改革官制,这可是个很容易得罪人的活啊!

我大宋荫封官,寄禄官不计其数,你如果改革官职,那岂不是要动这些人的利益!

别看荫封官的权力不大,可能混到荫封官的人,都是家族在地方或者在中央有大势力的人。

太祖年间,为了拉拢百官,太祖特意定下了五品以上官员,连任两届后,即可获得恩荫亲属的资格。

太宗年间,太宗在太祖的基础上,扩大了恩荫范围,就连亲族,门客都可以被推荐荫封。

真宗年间,更是定每年的承天节,南郊奏荫子弟恩例,允中高文武百官推荐其子弟,亲属,或是门客荫封。

到了仁宗年间,荫封范围之广,荫封次数之多,已经难以想象。

中枢宰辅大臣,一次可推荐荫封近十人!

更别说那些勋贵子弟了,整日里遛狗斗鸡,无所事事,就是在等到年岁到了,朝廷给荫封一个官职混日子呢...

你要是将这些给改了,那么他们岂能容你,他们的父辈岂能容你?

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岂不闻商鞅之死,所为何故?

听了长枫这些话,在场众人都是惊出一身冷汗,寿安堂内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低头沉思着。

王若弗最先沉不住气,起身拉着长枫焦急道:“枫哥儿,这事情可千万不能做啊,一旦做了,那就是与天下官吏为敌。

盛家自你祖父开始,历经三代官场耕耘,这才有了如今的造化,可不能因为你...”

王若弗是个不会说话的,她心里是害怕长枫走了商鞅的老路,可说出来的意思却是让长枫不要拖累盛家...

长枫听了这话,脸色也逐渐落寞了下来。

盛老太太见此情况,急忙咳嗽一声,打断王若弗的话,对长枫解释道:“枫哥儿,你母亲的意思是当今天下变幻莫测,正值多事之秋。

变法之事凶多吉少,官家将此事交给你,也不知是福是祸,她在担忧你呢。”

王若弗急切的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踌躇了会儿,王若弗道:“枫哥儿,要不你去和官家说说,这事咱不掺和行不行...”

长枫摇了摇头,顾廷烨坐在椅子上开口道:“岳母大人,官家虽说出身禹州,可心有鸿鹄之志,手有霹雳之行!

这些年您还没看清楚吗,官家和先帝不一样,但凡是官家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反对,也没有人敢反对!”

说到这里,顾廷烨一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华兰,起身道。

“自官家继位初,大娘娘垂帘听政,百官看官家犹如看傀儡一般,可官家从兖王叛乱出发,遣皇城司下场逮捕逆党,恩威并行,从百官手中收回大部分权力。

而后桓王出征,遭到相公反对,结果呢,官家召韩大相公回京,将欧阳相公扔到了陇右,富大相公调去了河北,自此以后,桓王出征再也无人反对!

再然后,大娘娘把持玉玺,官家先是以立生父为皇考立威,再允曹仪迁往陇右为恩,加上百官集体拜服,大娘娘也只能交还玉玺!

这还不提文彦博被罢黜,朝廷开始斩杀文官,吞大理,收幽云之举,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可以验证,官家想做的事情,只要认定了,就一定会做下去,而且一定可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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