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柳扶光拿起那幅溪水杨柳美男图看的出神。

美男的眼里有细小的洞口。

白日里,柳扶光一直疑惑,血泪从何而来,倒是他想复杂了些。

“看的这么出神?有你宸王殿下好看?”

柳扶光思绪被打断,手里的画也被拿走,只觉烛光被高大身影遮挡。

“不及宸王殿下万分,”柳扶光抬眸,直勾勾看着眼前人,“宫里怎么说?”

承桑知许快要被这双桃花眼勾去了魂,光是看着他,都浑身一热。

“还能怎么说,只是说这件事交给宸王府来办,”承桑知许坐在柳扶光对面,尴尬咳嗽两声,“听下人说你还没用膳?”

“这不等你一起用膳,”柳扶光见人红了脸,更是来了兴趣,用扇子挑起他下颚,微微俯身,双目含情,低语道,“郎君可是饿坏了我~”

承桑知许呼吸一滞,耳垂染上不自在的红晕。

“所以下次早点回来,”柳扶光露出得逞的笑,重新端坐回去,“先去沐浴吧。”

等承桑知许沐浴完,柳扶光才让下人传膳。

“今日之事可有头绪?”承桑知许剥好虾,放在碗里递过去。

“血泪有些头绪,”柳扶光吃着虾,“我还是怀疑不止一个暗室,那些瓷器摆放过于古怪。”

“将整个醉红楼瓷器连在一起,毫无规律可言,”承桑知许说道,“可是单看那十二个房间,规律倒是有迹可循。”

“在有画的房间里,”柳扶光把剩下的虾夹给承桑知许,边挑鱼刺,边说道,“一楼和三楼都是胭脂水釉莲口瓶,二楼却是窃蓝水釉莲口瓶,这月白花卉纹杯一共十二种花纹,我倒是觉得,莲口瓶的位置和白花卉纹杯上花纹有关。”

“拿三楼来说,从左往右分别是梅花、杏花、桃花和牡丹花。胭脂水釉莲口瓶分别在第一行第一、二、三、四的位置。”柳扶光把挑好刺的鱼肉夹到承桑知许碗里,“梅花是一楼最里侧的房间,莲口瓶摆在第一行第一个。”

“这么说,”承桑知许吃着鱼,“你当日那间房是二楼左边第二个,也就是第二行第二列,莲口瓶在架子上的确是第二行第二个,只是这么做何必呢?”

“谁知道呢,”柳扶光见承桑知许放下筷子,自己也跟着放下筷子,“醉仙桃是家喻户晓的迷药,但是它有一个用处却鲜为人知。”

“尸体久久不埋葬,便会发臭,”承桑知许想到白天的尸首,说道,“所以醉仙桃还可以用来遮盖尸臭味?”

“没错,”屋子里热,柳扶光脱去外衫,“用醉仙桃熏尸首,可以让尸首放很长时间不会腐烂,若是把尸首和醉仙桃放一起,便会闻不到醉仙桃的香味,却还保留醉仙桃药性。”

“这也就说得通当日你为何闻不到香味,”承桑知许说道,“可那个房间到底有什么特别?”

柳扶光摇头:“明日我还得再去一趟醉红楼。”

“好,我陪你。”

“对了,”柳扶光问,“炎夏已过,天气凉爽,冰块从哪儿来?”

这倒是提醒了承桑知许,用得起冰块的人家可不多。

“皇室,世家高官。”承桑知许皱眉。

“朱砂水冻成冰块,”柳扶光说道,“冰块融化,自然会有血泪,这幅画是双层的。”

下人收拾好碗筷下去,两人漱口完,柳扶光还拿着那幅画。

“很晚了,”承桑知许拿走画,说道,“休息吧。”

“嗯。”

两人躺在床上,承桑知许直接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柳扶光含笑,纤纤玉手环上他脖子,“怎么?宸王殿下把持不住了?”

“钰安,”承桑知许轻咬着身下人耳垂,小声呢喃,“我饿了。”

柳扶光轻笑出声。

原来记仇着呢。

“九殿下,”柳扶光把手绕到承桑知许后脑勺,向下按了按,额头贴额头,一字一句说道,“你、好、幼、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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