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咬了一口包子,“等等我,一起去上班儿。”

两人并排骑着车,陆沉看见许大茂晃晃悠悠的。

许大茂以为陆沉是在说大话,李怀德都被他搞开除了,他还有班儿上?

所以频频回头看陆沉。

来到轧钢厂,许大茂欲言又止,“我去领工资,你先去办公室吧。”

“要发工资吗?那我也去。”

许大茂脚步一顿,“你都好几个月没上班儿了,就算你没被开除,你也算自动离职了吧。怎么可能会有工资啊?”

他把心中的疑惑一吐为快。

自从李怀德被开除后,许大茂算是看出来了,陆沉这个人的心眼儿就跟筛子一样多,不能惹他。

此时见陆沉面无表情,心里瞬间慌了,许大茂乖顺的走在前面带路。

不是陆沉不说,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也没有人通知他被开除,正好开工资试探一下厂长的口风。

来到财务处。

许大茂祈祷着如果陆沉领不到工资,千万不要迁怒他,他可不想早早失业,忍不住回忆他和秦寡妇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应该没有被陆沉看到吧?

越想越慌。

连到她了都不知道。

“到你了。”

陆沉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传到许大茂耳中。

看着许大茂落荒而逃的身影,陆沉纳闷儿,想不通自然不会为难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报名字领工资。

“上个月怎么没领工资?”财务大姐从账本里抬起头来。

“没顾上。”陆沉都做好没工资的准备了,拿着钱走向目瞪口呆的许大茂。

要不是因为许大茂没找他拼命,陆沉指定会认为绿帽子的事儿被知道了。

回到办公室,气氛安静的有点诡异。

没过一会儿陆沉就听到许大茂说,“我去乡下放电影了。”

等人走后,陆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许大茂好像在害怕他。

既然这样,陆沉更光明正大的摸鱼。

摸鱼就是爽,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下班后一路上都很热闹,工人们三两结伴,欢声笑语。

到了门口挨个经过检查。

经过饥荒年,工人们饿怕了,其中不乏有想顺点儿东西的人,有前车之鉴增加了检查这事儿。

到门口听到了傻柱的声音,陆沉心想难怪一路上都没遇到人,原来都去凑热闹了。

前院后院儿中院儿的人都在,甚至胡同里的街坊也来了。

何大清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傻柱骂,“你是我儿子还是他儿子?他说了我寄给你们的抚养费,你还要替他遮掩?”

易中海看见又来了不少人,再次强调,

“你寄过来的钱我又没花,我怕他们俩乱花给他们存着,想着等他们结婚的时候给他们。”

何大清看着儿子点头,更生气了,如果真是给他们存着,又怎么可能不让他们知道呢?

算账的时候说的好听。

不就是不想背上骂名吗?

本来以为易中海会看在两人的交情照顾他的两个孩子,没想到非但不照顾还压榨。

主要是傻柱已经被洗脑,何大清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他这个猪脑子像了谁?

“不如让陆沉来评评理。”

被易中海点名,陆沉神色淡淡的走出来,在何大清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开口,

“傻柱这么向着你,要不然把他过继给你?”

众人哗然,陆沉竟然让何大清跟傻柱断绝父子关系。

易中海难掩激动,差点儿以为陆沉向着他呢,后来反应过来是激将法,扭头果然看见傻柱一脸着急。

拿捏人心他不一定行,但拿捏傻柱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你不就是仗着你俩有血缘关系,他不敢跟你断绝关系,故意威胁吗?

你小时候抛下他们两个走了,刚回来就兴师问罪,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他们。”

易中海边说边观察傻柱,看到如自己想的一样,傻柱一脸坚定。且眼里满是仇恨,心里才松了口气。

何大清本来还担心陆沉的话说的过于重了,怎么能断绝关系呢?结果看到儿子无动于衷,失落的问,

“你怎么想的?”

傻柱慌了一瞬,冷静下来硬着头皮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你走的时候我早当你死了。”

“那就断绝关系,你爱给谁当儿子,给谁当儿子。”何大清说完把希望寄托在陆沉身上。

陆沉并没有变卦,让白寡妇把之前寄钱的票据拿出来。

当众问易中海要钱,从开始的每个月五块,到后来的十五块。

几年的时间足足有一千块钱。

易中海没想到陆沉会当众念出来,幸好他早有准备,拿出来的钱也是有零有整,对着动摇的傻柱说,

“你爸寄过来,我一分钱没花过,你看每一张都写着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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