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您可有何奇方能解这天花之祸?”凌游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对病疫肆虐的忧虑,他缓缓转向身旁那位被世人尊称为“药王”的孙思邈。
“凌小子,这龙门县的官风,当真是令人齿冷!”
孙思邈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愤慨:“你所知只是冰山一角,那县令非但未及时救治病患,反而将他们视作累赘,秘密坑杀,手段之残忍,简直闻所未闻!”
凌游闻言,心中怒火中烧,却仍保持着几分理智,追问道:“孙老此言何解?我闻那县令得知疫情后,即刻上报朝廷,并封锁了县城,怎会如孙老所言呢?”
孙思邈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有力:“陛下与中书省被龙门县令给蒙蔽了,那县令初时惊慌失措,非但未采取有效措施隔离病患,反而害怕疫情暴露影响仕途,竟下令将染病之人活埋于荒山野岭,幸得几位逃出生天的百姓,一路辗转至其他县城,才将此事揭露,龙门县令这才不得不上报,陛下虽迅速反应,封锁龙门,但为时已晚,天花之祸已悄然蔓延至邻近的绛州正平县、太平县、曲沃县,数十万无辜百姓命悬一线。”
凌游闻言,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怒视着身旁的程处默,沉声道:“处默大哥,此事绝不能姑息!你率领虎牙速速行动,将那丧尽天良的县令捉拿到我面前来!”
“遵命!”程处默应声而起,身形一闪,已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一串坚定的脚步声。
不多时,龙门县县令高泉被五花大绑,押解至凌游面前。
他衣衫凌乱,面如土色,一见凌游,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下官高泉,参见凌侯爷!”
凌游冷冷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哦?你竟然认得本侯?”
高泉闻言,脸色更加苍白,支吾道:“回禀侯爷,下官与高士廉大人那可是远亲,在长安下官曾有幸得见侯爷风采。”
“哼,风采?”凌游冷笑一声,语气骤寒:“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已令数万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坑杀无辜,延误时机,你可曾想过那些因你而死的冤魂?”
高泉连连磕头,哭诉道:“侯爷明鉴,下官实乃被逼无奈啊!天花凶猛,非人力所能控,下官也是怕疫情失控,才出此下策......而且若不是那些刁民逃跑......”
“住口!怕?你可知陛下对百姓之爱,如同父母之于子女,怎容得你这般草菅人命!”凌游怒不可遏,上前一步,直视高泉。
“刁民二字,从你口中说出,更是让人齿冷,在陛下心中,天下苍生皆为其子民,何来刁民之说!”
高泉浑身一颤,连忙改口:“侯爷息怒,下官失言,下官知错了!”
“知错?圣人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今日之事,非你一句知错便能了结。”
凌游转身,目光如炬:“先说说你坑杀百姓之事吧,你可有何辩解?”
高泉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试图狡辩:“侯爷,天花自古便有,大唐立国以来,亦是时有爆发,以往各地皆是如此处置,方能迅速遏制疫情,为何下官此番便成了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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