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也不清楚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只知道从那天起,霍军再着急也没跑去过人家执笔人的基地。

据说,小三彩他们每天晚上都待在斐成的床头,期待斐成第二天一睁眼便能看见他们。

姜肆估计这件事是真的,因为他看见这几天早上斐成起来的时候,头发都乱糟糟的,靠近额头的头发还一截长一截短的,明显是被小剑剑霍霍的。

一向很在意自己形象的斐成也快被气死了,化悲愤为动力,誓要开眼然后抓住小剑剑,将其按在地上痛扁报仇。

从看热闹的沈念嘴里听闻此事,小剑剑的熊孩子脾气也上来了,总是仗着斐成看不见自己,趁着他不备就斩他头发,闹得事务所最近“鸡飞狗跳”的。

他们最近经常能看到斐成一手捂着头发,另一只手指着空气破口大骂。

所以,姜肆最近使用小剑剑训练的时候都是躲着斐成的。一是担心斐成看见自己在空手练剑而难过,二是害怕斐成与小剑剑这两个冤家犯冲。

“晓禾姑娘,有任务,霍队让你把姜肆和斐成也带上。”

小三彩施施然地坐在李晓禾的肩头。

斐成一下子从地上弹起,匆忙地拍了下屁股上的灰。

听到这个消息,正在验收姜肆阶段性练习成果的李晓禾眼睛一亮,现在距离护华司的培训只剩二十多天的时间,可斐成还没有开眼成功。

不过现在斐成也算幸运,今天有诡出现。

三人迅速出门,此时,沈念他们已经坐在车上等着了,那辆熟悉的面包车停靠在桂花树旁。

月光如洗,倾泻而下,温柔地拂过每一片翠绿的叶片,将它们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银辉。

在这宁静的夜晚,桂花树似乎更加挺拔,枝干间透出一种不凡的韵味,静静地伫立在庭院的一角。

“这次的诡是画皮鬼,春阶季段。”

副驾驶位置上的霍军向姜肆与斐成介绍这次出现的诡,看到他们额头的汗,顺手抽了两张纸递过去。

姜肆听到画皮鬼的境界,原本提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脸上的表情轻松不少。

衪很弱小,对于执行任务的李晓禾他们而言,这次的行动便不会有风险。

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散落在钢筋水泥构建的森林之中,高楼大厦的窗户里,透出星星点点的灯光。

看着外面的景色,专属于夏季带着热气的风吹在脸上,姜肆心里感慨万千。

此时已是深夜,整条街上只有姜肆一行人的面包车行驶的嗡嗡声,两盏大车灯为车上的深夜不归人照亮了前方的黑暗。

“啊——”

沈念握着方向盘,在拐角处眨巴了下眼睛,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眼睛里隐约有些红血丝。

“猛男,你没事吧,要不我来,你休息会儿,到了喊你。”

邹绵绵关切地开口,早有准备地掏了掏兜,给沈念喂了颗麻糖。

麻糖的糖衣在唇齿间碎裂开来,释放出浓郁的薄荷气息,沈念的口腔里充斥着丝丝凉意,还甜滋滋的。

“没事,我不是疲劳驾驶,平常这个点我还在峡谷遨游呢,就是打个哈欠松松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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