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爆红的脸色,棠溪琰忽然反应过来,赶紧说明来意,“我帮你治疗寒疾,要针灸。”
闻言,萧若风心里松了口气,他虽然很想快点和她结秦晋之好,但也不愿意让她婚前失贞,那是对她的不尊重。
脸上热意微退,却依旧面覆粉霞,他有些不自在地说:“阿琰,你先转过去。”
棠溪琰微愣,少年清隽秀雅的脸晕染着浅浅绯色,早已不复平时的从容淡定,她微微浅笑,乖巧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叮嘱道:“躺好后叫我喔。”
萧若风轻轻“嗯”了声,开始慢腾腾地动手脱去外衣,一身单衣地躺在床上,他微微侧眸看着少女纤细婀娜的背影,脸上热意又开始飙升,他强压下羞涩,轻轻开口,“阿琰,可以了。”
棠溪琰转过身,提步来到床前,轻轻坐在边沿,从衣袖里取出小布包,打开的瞬间,萧若风敏锐的感知到房间的温度上升了好几个度。
下一秒,他就见棠溪琰手中拿起一枚针,不是寻常想象中的金针银针,而是玉石磨成的针,难道是暖玉?好像不对,似乎是特殊的玉石。
棠溪琰注意到他惊叹的眼神,手稳稳地将银针扎入他的大穴,缓声解释道:“这是我十岁那年,师父特意去十万大山为我寻的焱玉,这玉严格说起来也是暖玉,只不过所处环境特殊,已经变异了。”
话音落下,萧若风身体的几处大穴已经都被扎上了玉针,棠溪琰手心运转回春诀,屈指轻轻弹了下百会穴的玉针,“嗡”的一声轻鸣,百会穴的玉针微微震颤起来,弹指间,所有玉针都颇有韵律地轻颤起来。
萧若风感觉一股暖流顺着震颤的玉针缓缓流淌,流向他的四肢百骸,让他的四肢百骸都有些暖融融的,他忍不住呻吟出声,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这么舒服。
在外面的雷梦杀从地上爬起来后,坐在椅子上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屁股不痛了,他转头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心里正好奇他们俩在屋里干嘛,耳畔就钻进一道舒适的叹息声。
他脑袋上不由得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两人到底在干嘛呀,这声音,怪让人浮想联翩的。
半个时辰后,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棠溪琰率先走了出来,只见少女清雅脱俗的小脸上映着淡淡的朝霞,鬓角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跟在后面的萧若风同样面颊微红,眉宇间还蕴着舒适愉悦的笑意。
他目光不由得诡异起来,来回打量了两人好几眼,才忍不住试探地问:“你们这是……”
萧若风抿唇浅笑,解释道:“阿琰在替我治疗寒疾。”
此话一出,雷梦杀心里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了,他侧眸望向棠溪琰,关切地问:“能治好吗?”
棠溪琰笑着点点头,“自然可以。”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棠溪琰每天都在替萧若风针灸,制药,同时抽空为他准备生辰礼物。
棠溪琰一一取下萧若风身上的玉针,清盈如玉的杏眸漾起澄澄笑意,看着萧若风说:“针灸疗程已结束,接下来的时间,你再吃一年的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萧若风缓缓坐起身,拿起手帕轻柔地为她拭去额头细密的汗珠,灿若星辰的眸子里盛满柔柔涟漪,“阿琰,谢谢你。”
棠溪琰粲然笑道:“谢什么,你可是我的人。”
萧若风缓缓凑近少女,在她饱满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唇畔漾起温柔缱绻的笑意,柔声道:“我也给你盖了章,你也只能属于我。”
棠溪琰眉宇间蕴起似水的柔情,明亮澄净的杏眸轻轻注入一汪融融春水,细腻莹白的小脸上漾起温软的笑意,笑得又甜又软,“我也认。”
昨夜雨疏风骤,棠棣零落,仿若满地金缕。
棠溪琰看着雕刻完美的玉佩,得意地扬了扬眉,小声嘀咕了句,“我这双手怎么就这么巧呢。”
说完,她又铺纸研墨,认真又郑重的在上面写下两行字,仔细地裁成字条,和玉佩一起塞入香囊,小心地收好。
她轻轻吁了口气,终于忙完了,无事一身轻,是时候去百花楼玩了。
棠溪琰迈着欢快的步伐,眉眼含笑地跑去百花楼,孰料,她刚靠近,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卫就拦住了她。
“这里可不是小姑娘可以来的地方,赶紧走吧。”
小姑娘不能来……
棠溪琰眼珠子一转,转身就走,随便找了家制衣铺,买了一套男子锦袍,借店家的雅间换上男装,金冠束发,清雅脱俗的少女瞬间变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她抬脚出了制衣铺,再次朝百花楼而去。
今天,这百花楼,她去定了!
刚到门口,她就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她眼睛一亮,闪身来到三人面前,高兴地问:“你们也要进去玩吗?”
说着,她目光又移向司空长风,笑眯眯地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司空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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