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景德帝朝会结束,郭涛然正待喊“无事退朝”时,高成忽然喊:

“万岁,臣有本要奏。”

景德帝与众大臣一看,感到有些惊愕,这个辅国将军今儿个怎么了,他平常很少参加朝会,也没有办什么差事,他有什么事好说呢,毕竟这是朝会,虽然他是景德帝的兄弟,他也不能造次。

景德帝问道:

“辅国将军今天何事要奏?”

“万岁,臣弟今天首先代表咱们一帮子兄弟感谢陛下皇恩浩荡,专门替咱们建了新的府邸,大家去那边看了新房子以后,都说陛下雅量高致,我等真乃三生有幸……”

景德帝一挥手,打断了高成的话。虽然他迫于压力赦免了他的兄弟,但朝堂之上,他也不愿听这些颂谀之词,就问:

“好了,辅国将军,此乃朝会,你总不会就说这些吧?”

“陛下明鉴,臣弟想说的确实不止这些。臣弟恳请陛下可否体谅臣弟的难处,让咱们早日迁进新居。”

“此事早有定论,户部也已安排了公帑,自有工部去落实完成,此等小事难道也要朕亲自操办?”

“此事对于陛下来说虽是小事,但对臣弟一家来说却是大事,臣弟不争气的二儿子过些日子就要完婚,还眼巴巴地等着这里的府邸呢……”

景德帝听出高成话语中的蹊跷,就说:

“呃,看来你话里有话,你就不要这么藏着掖着了,怎么,你的府邸出什么问题了?”

“哎,这该怎么说呢,臣弟因为急着要搬进新的府邸,那边也就多去了几次,这房子明明已经建好了,可我们却搬不进去,私底下一问,听说朝廷还欠着那边的银子……”

一听此言,澄如与刘宇涵、张天桂顿时色变,而丹宇则暗暗得意,听着高成继续说下去。

“我一听,也没办法,只好找了玄城县令范嘉言,当初让我们这帮人的府邸建那边就是他。他一听我们说起这件事,也是叫苦不迭,说他到工部、户部都催了好多次了,这银子却还没拨下来。所以,今天臣弟趁着朝会的机会,把这件事启奏陛下,恳请陛下过问。”

景德帝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本来给这些老兄弟建府邸,他就是要营造一种兄友弟恭的氛围,后来因为考虑在城里建府邸开支浩大,还是丹宇出了主意,才在城郊建了这些府邸,既省了银子,又替自己赢得了口碑,想起这件事的处置,他心中有时还颇为自得。

可是,高成的一番话,让景德帝对自己的治下的官员系统产生了质疑,这明明都是自己过问的事,下面竟然还有人故意打马虎眼,还是别有用心,把这件事拖了下来。这高成看来也是求告无门,今天才在朝堂之上告了御状。

景德帝本想拍案而起,可是想想自己身为九五之尊,如此雷霆震怒有失体统,况且,也不能以为这样一件事就把承办官员一棍子打死,毕竟大梁国的很多事都还要依仗他们去落实的,他实在犯不着替自己这些不争气的兄弟掀起一场大风波。于是,他沉吟了一会,问:

“恕亲王何在?”

澄如赶紧出列跪下,说:

“父皇,儿臣在此,不知有何吩咐?”

“澄如,这户部和工部都是你替朕管着的,适才辅国将军说的这件事,退朝之后,你好好过问一下吧,处理好之后,给朕上个条陈。朕今儿个乏了,不想说的太多,退朝吧。”

郭涛然在边上一听,赶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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