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笙书回到江北之后,和楚中天雇了车马直奔玄城。可他的眼前还是不断浮现石芯儿在江南码头和他分别的那一刻。
他们一行人到了码头,楚中天等几个人一起把一大堆东西搬上了船,魏笙书当然认得,这是那天送石芯儿和他过江的这艘船。石芯儿说:
“魏公子,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公子此去虽然前程远大,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官场更比江湖险恶,望公子处处谨慎,不要轻易堕其术中。芯儿别无他求,只求公子一世平安。”
魏笙书见石芯儿双眼虽如一汪春水,但却带着一丝幽怨,他心里也感到一丝惨然,两人虽没有明言,但却感到都是心有灵犀。
他忍不住上前握住了石芯儿的双手,石芯儿虽感到害羞,但心中却颇为甜蜜,忸怩着没有把手抽回去。魏笙书注视着她的双眼,说:
“芯儿,相见时难别亦难,万某一定谨记与你的击掌之事,永不负你!”
“但愿公子能记住这诺言,芯儿欢喜得很。”
石芯儿喃喃细语,声音几不可闻。魏笙书心头一震,轻轻放手转身,缓缓离开了石芯儿,迈进了船内,再也不敢回头。
直到船行到江中,他才回首望去,却见石芯儿仍然矗立在江边,在风中衣袂飘飘……
魏笙书回程路上恍恍惚惚,所幸楚中天经过江南之行后,现在颇为老练,所以,这一路上还算比较顺利。
这天,傍晚,他们正行进在山谷中,过了这个山谷,就到崖城,离京城就很近,而且都是路况较好的官道了。
车夫对这一带的地形倒是比较熟悉,他不慌不忙地吆喝着马匹,不紧不慢地走着,而楚中天则是骑马跟在后面。
突然,车夫一声吆喝,拉紧了缰绳,马匹“咴咴”几声惊叫后,停了下来。楚中天见状不对,赶紧纵马上前,问车夫怎么回事,车夫指了指前边的路。
楚中天定睛一看,只见路中间堆放了几条大木段,恰恰拦住了他们车马前行的道路。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却是安静的出奇。他走进马车,对魏笙书说:
“公子,前面的路被拦住了,你看……”
魏笙书此时心不在焉,说:
“这样的小事,你怎么也来问我,你们看着办吧?”
楚中天无奈,正待下马看个究竟,忽然听得一声:
“哪里走,快拿命来!”
只见5、6个蒙面人从树林中纵跃而出,围住了他们。楚中天见形势危急,拔剑飞身下马,挡在了车前,大喝一声:
“哪里来的毛贼,敢对朝廷命官如此无礼。”
那几个人也不说话,刀剑齐上,围住楚中天斗了起来。魏笙书掀开车帘一看,见楚中天虽然勇猛,但毕竟对方人多,他左抵右挡,显得颇为狼狈。
回过神来的魏笙书急得团团转,却听得楚中天大喊:
“公子快走,公子快走。”
魏笙书赶紧跳下车,也顾不得斯文,抱头鼠窜往山谷外拼命跑去。还没跑几步,就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下,“噗”地摔倒在地。他挣扎着正想起身,一个人蒙面人已经追到他身边,挥剑向他心窝猛刺。
魏笙书眼睛一闭,心中想着“我命休矣”。可是,等了一会,他没感到自己的心窝透心凉,却感到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脸上。他睁眼一看,只见这个蒙面人胸前插着一柄长剑,慢慢地倒了下去。
他赶紧连滚带爬地跳了起来,看见钱牛儿和徐江闻带着几个人,飞奔而至。钱牛儿跑到他身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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