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云头遮掩的半空中,刚刚飞走的老道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飞了回来。在他背后的柳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手里托着个钵盂的和尚跟在了他的身侧。
“我是在想,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那老道士的手里揪着胡子,他的表情好像是还有些惊诧。
“什么?”
那和尚有些听不懂他的话。
然后,那老道士挑了挑眉头,他也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意思。他只是随口道,
“你不是问我,刚刚想到了什么吗?”
然后,他也不等那和尚回答,他就指着底下的那个小道士,自顾自地道,
“我刚刚在想,好像是那小子很适合我想的那件事。明明我之前与他都没打过什么交道,也不知道他的来处。甚至连他的品种和我都不是一种。但是我就是觉得他很合适,非常合适。”
然后他又摇了摇头,揉了揉眉心,白茫茫的眉头挑起又放下。他紧接着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感觉过后,我又突然觉得他不是很适合那件事。”
“无论是他表现出来的能力,还是用出来的剑法,包括他背后可能站着的那个影子,都不太合适那件事。”
“哦?”
这下子,那个大和尚好像是有些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他恍然大悟道,
“所以,你是在担心他表现出来的那门剑法吧。”
“天击雷炎,蜀山剑法。自从那位消逝了以后,天下已经很少会有弟再去锻炼那门法剑了。”
对于那个大和尚好似是有些感慨似的声音,然后那白胡子老道也点了点头道,
“正是如此。”
他有些迟疑道,
“若是他用的是其他法门,那么就算是他是蜀山门人,把那机缘交给他也无妨。可是,偏偏他用的是‘天击、雷炎’这两道剑气。”
那老道士嘟囔着声音道,
“你说,这法门会不会是他教的?”
“谁?”
那个大和尚还在疑惑,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你该不会是在怀疑那位吧。”
他的表情有些荒唐。
“他不是经由太清宗的那位确认,已然消弭了因果吗?”
“一个不通术数的剑修,你觉得他能操纵生死,跳出因果?”
“为何不能?”
那个老道士还想嘴硬,不过他说着说着自己就闭上了嘴巴。
“好吧。”
他道,
“或许他的确是已经死了。”
“那么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元月廿九,水府斗剑。若是他考验通过了,就算他一个。”
这边的隋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他只是在想,这差点撞上的机缘,到底会是个什么样机缘。
“会与你有关吗?”
他抖了抖自己手里那个正装着金蟾的口袋。
那只大蟾蜍好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打持久战。说不开口就不开口。
隋籍也懒得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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