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
陈果眼疾手快，终究也没能拦住。
半小时后，两人回到车上，陈果拿着小酒盏喝水，万绾绾穿着温宏的旧衣服，非常认真地驾驶。
得亏温宏节俭惯了，十六七岁的衣服还留着，不然她就真是单纯洗个澡了，毕竟两人尺寸差了好几个号。
万绾绾家在分宁中学旁边不远，她上去换衣服时，陈果出来到店里买了两杯冰凉粉，被老板娘从头到尾好一阵夸。
他笑呵呵说着“惭愧”，心里很是受用，然后瞧见学校门口，一个痞子拿着喇叭喊“收凤鸣报一期了，一份二十”，而认识的那个报亭老板迎着人流左拦右挡、忙得昏头转向。
这是在搞啥？
陈果正好奇呢，耳边又是大响，一群初中女生尖叫“陈果”，呼啦啦围上来。
手一抖，好险没泼了凉粉，陈果赶紧后退贴墙，笑着问：“咋了，咋了——”
女生们叽叽喳喳好不吵闹，也听不清说啥，接着有个大胆的偷偷摸他胳膊，很快大家都开始动手动脚。
陈果跟雕塑一样站着不敢动，傻笑着说：“活的，活的，摸两下得了哈，我分宁一霸的名头还要不要了？”
大家咯咯直笑，手上却不停。
这时齐肩短发大眼睛站了出来，大声说：“好了，别摸了，我们不是有一堆话要跟陈果说吗，再摸他要跑了！”
话挺管用，大家纷纷掏书包，瞧这架势，她们等这一天好久了。
嘻嘻声不绝于耳，陈果挺正经地问大眼睛：“都认识我呀？”
“当然认识，我们是你的学弟学妹，也是你的迷弟迷妹，我们都很喜欢你！”
说完，大眼睛招呼大家围成一圈，目光灼灼地看着陈果，齐口同声地说：“陈果，我喜欢你，是要嫁给你的那种喜欢！”
这批学妹比我们那时候还要疯批啊！
陈果冷汗直冒，强行板着脸说：“一本小说而已，不至于上升到定终身的地步，你们还小，以后——”
大眼睛打断道：“跟小说没关系！我们喜欢你好多年了，我们发誓，将来不管谁嫁给你，我们都要一起嫁！”
其他女生连连点头，也不说话，显然有默契让大眼睛当嘴替。
招呼她们到冷饮店坐下，陈果热情地请吃凉粉，然后，与这群刚满十五岁的少女们，展开了一段充满宿命感的对话。
毫不夸张，永远不要低估懵懂少女的脑洞，她们飞扬的思绪，永远比你的理智快一步。
“你跟陈烨，谁更厉害？”
“他比我厉害。”
“那他为什么一直听你的话？”
“我们感情好。”
“你跟林雅感情不好吗？”
“挺好。”
“那她为什么不听你的，还让你爱死不死？”
“或许，她当时是想要救我？”
“我觉得你想多了！”
“或许——”
“她爱仙门胜过爱你，许多！”
陈果无言以对，她们问出了第一个终极问题：“陈烨和林雅，必须死一个，你会选谁？”
陈果被问懵了，她们问出了第二个终极问题：“你和陈烨，必须死一个，林雅会选谁？”
不等他们问出第三个终极问题，陈果强行打断道：“我不是很懂，你们不是说喜欢我吗，问的这些有关系么？”
大眼睛一锤定音：“我们讨论了很久，得出的结论是，三人中，你最像人，所以我们发誓喜欢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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