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江祈淮?”
“我是为什么想不开要跟他结婚?”
江祈淮:?
还记得江祈淮。
江祈淮不知该欣慰还是该难受,他想了想,问,“你带着孩子,从来没想过去找他吗?”
祈子悦忽然朝他走过去,她上下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忽然问,“你认识江祈淮?”
江祈淮顿了一下,她忽然靠他很近,鼻息间都是若有若无的桃花香,他指尖很痒,以前养成的习惯下意识让他想将她抱进怀里。
要克制习惯是很难的一个事情。
不过他闭了闭眼,他压制住心尖不由自主蔓延而出的喜悦,他握紧指尖,甩掉心底蔓延而出的旖旎感,良久,等眼睛重新恢复清明后,他才否认道:“不认识。”
“那应该是个相当丑陋又不负责任的人吧?”
“他将你们母子抛下,对你们母子不闻不问这么多年,可见这人人品低劣,估计人混的也不怎么样,想来是个特别糟糕的人。”
江祈淮狠起来,那是骂自己都不带口下留德的。
祈子悦忽然被他逗笑了,她这人欢喜的时候,那眸子就会一闪一闪的,整个人仿佛山间精灵一般,让人瞬间卸下心防。
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太纯粹清澈了,这感觉让人着迷。
偏她还长了一张最让男人着迷的狐狸精脸,至纯至欲,两种极尽反差的感觉都在一个人身上,真的是能将任何一个人逼疯。
江祈淮漆黑的眸盯着她,一时间失了声没接话。
祈子悦笑笑后却是道:“这你就错了。”
“什么错了。”江祈淮压了压嘴唇,他移开了视线才问道。
再盯下去,他今晚估计就要失态了。
他还能记得她在跟沈子凡谈对象,他今晚就是来问一问,但凡她心底有一丝想结婚的念头,他都带她走。
尽管后边是有很多困难,他想,他可以去解决一些问题。
祈子悦却不知他想法,她想了想让他再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才道:“你说江祈淮啊,说起来,江祈淮不单不丑,他那张脸,据说是长得十分打眼,据说是人群中一眼就忘不掉那种……”
说到这里,她忽然盯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惊讶,“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你名字的话,我都要怀疑你就是他了。”
江祈淮呼吸一紧,他有一瞬心脏快要停住不能跳动了,他控制住手臂肌肉的异常,勉强笑笑,“怎么说?”
祈子悦踢了踢脚尖,“就是你们都长得很好看啊,不过人都不怎么讨喜就对了。”
“听说他智商奇高,人长得是万千少女都喜欢的那种,他是贵公子出生,所以安安长得有点像他,想也长得不差了。”
“至于人品如何,不好说,不过能成为主流一派的人物,人品应该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吧,”她看男人给她倒了茶水,她接过来喝一口才道:“你问我想不想跟他结婚,我从来没想过,他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陌生人,你能指望怎么幸福,还结婚?”
她指指屋里安安的房间,说:“你大概不知道吧,安安跟我都有一段不堪的过去,虽然不怪斯人,不过对方总是要负一点责任的,我不怪他,却总不能两人还生活在一起,你说是不是?”
一句‘陌生人’,宛若一把刀子重重插*进他心脏,江祈淮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问,“那你不恨他吗?”
“大概不该我去恨吧,或许,应该是说以前的我,应该是狠狠爱过他吧。”
江祈淮问,“为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爱到极致,几个姑娘愿意未婚给一个男人生子,未婚产子,稍有不慎,赔上的就是整个身家和未来余生。”
既然对方提到江祈淮,想来是查到了安安的出生了,祈子悦看对方是安安的师父,到底犹豫了一下才说了这句话。
江祈淮那句‘你想结婚的话,我带你去领证’,到底败在了小悦那句‘爱到极致,以及赔上整个身家和未来余生’中。
他任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祈淮带着人走了。
他整个人轻轻的,无声无息到来,最后也无声无息离开。
祈子悦还去看了看家里的猎犬,奇怪的是这家伙十分温顺地舔舔她手心,然后汪汪汪了几声。
“你下次也要机灵点啊,怎么将人给我放进来了。”
机灵旺:它也很冤啊,对方对他下了以前常用的指令啊。
他还以为这是主人的人呢。
*
一.夜无眠,第二天祈子悦继续去看管仓库,只是,因为重新来了个大队长的缘故,今年看管仓库的人变成了两个人。
于是,祈子悦跟何昭月成了共同看管仓库的人。
两人本来就不太对盘,就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两人每天同时上工同时下工,虽然互看对方不顺眼,暂时一切都还风平浪静。
这头,祈宁安下午准备去上课的时候,仿佛又在山脚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看起来像二舅妈?”
他狐疑一声,最后追着影子去看了一眼,却发现又没人影了,“刚刚好像没看错人啊。”
祈宁安没去找人,因为今天秘书亲自来接他。
祈宁安去竹屋的时候,他一路上都感觉很怪,因为秘书叔叔说要抱他去山上。
祈宁安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走,他没要抱,而是自己一个人走到竹屋。
竹屋里,今天异常安静,不过祈宁安发觉了变化,桌子上好多好吃的,竹屋旁边都点了熏香,还放了不少花。
他走过去,师父正拿着书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他叫了一声“师父。”
师父睁开眼,然后朝他伸出修长的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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