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客栈内,张灯结彩,一片祥和,大门天井都装饰一新,门外,唱喏的傧相声音洪亮,喜笑颜开迎进道贺贵客,天井内,一身大红袍的东道主,笑得皱纹都多了,拱手一一见礼,后面十来个店伙计着新衣,披了红带,将络绎不绝的贵客,不断引进客栈的各个雅间或者座位上,一时间,客堂内,人影憧憧,热闹非凡。

三楼的雅间内,莫名凭栏而坐,旁边站着绿衣公子哥江枫,笑嘻嘻地替莫名介绍着各方来客,非富即贵,都是平日里,上沧府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今日纷纷前来道贺,上沧府首富江长兴母亲的八十大寿。

看着大厅一侧,一帮匠人在忙忙碌碌地搭着戏台,这是晚上请了戏曲班子来唱戏,还有难得的北方名角露面,老年人嘛,就是喜欢听戏,热闹,得劲,只是前几天,刚刚发生过匪兵屠关的石桥关惨事,难道不怕官府责难吗?

“听说下午还有流水席,随便吃,有钱呐”,江枫一脸羡慕。

“你也姓江,就没有一点关系?”,经过昨天的闹腾,莫名将江枫这个“地头蛇”请了过来,要探听一些消息。

江枫尴尬笑了笑,“莫公子,不瞒你说,我老家在兴北那边,隔这里老远了,这个江长兴嘛,真正说道起来,与我也有一点点关系,共了个大祖宗,早就出了三服,算不得数的,呵呵”

莫名点点头,亲戚这种关系,出了三服,也算是淡了,“江家,民间传言,丰南金司马,丰北江流银,怎么在这里当个二道贩子?被流放了?”

江枫却连连摇头,“莫公子说笑了,沧州江家这等富贵世家,哪有小的份,呵呵,扯不上,扯不上,我江枫就只是一个碰巧姓江的人”

眼眸深处的一丝失落,没有逃过莫名的眼睛,不在意,谁没有一点隐私,这个家伙大概率真与沧州江家有点关系,现在却没有兴趣了解,话锋一转,“江兄,昨天你说,驼山庄主保崇不但是一方富豪,还是一位宗师高手,就是生了个儿子不争气,好色成性,作恶多端,你说说,当地官府不管吗?”

江枫犹豫了下,才斟酌道,“陀山庄位置很重要,庄子也传承了百多年,当今庄主保崇经营有道,势力盘根错节,况且本身是宗师修为,在地方上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他儿子这个事嘛,也是最近几年闹得厉害,每次出事了,保崇都会设法化解,找不到确切把柄,只得不了了之,所以——”,脸色难看地偷偷瞄了莫名一眼,根据他的江湖眼力,自然知道莫名不是一般人,或许是个当官的也说不定,这等地方丑事,只能挑些能说的。

不知道江枫会错了意,莫名只想搞清楚驼山庄的实力,既然已经有了冲突,就要做好准备,看江枫吞吞吐吐的样子,笑道,“我就是打听下,如果陀山庄主要报复的话,我得掂量下自己的实力,干不过,我们就要早点溜,呵呵”

“哦——”,江枫松了口气,连忙解释道,“莫公子,这个请放宽心,在天海客栈里,他们驼山庄还撒不了野”,脑子搜索了一番信息,接着道,”这个庄主,听说在宗师五品停滞了十多年,当初破境时用了些非常手段,不是很顺利,导致样子大变,现今又矮又胖,性情也变得有些怪异”

“听说,保崇破镜时,是花了大价钱,购得了一颗火晶石,吸收其中的火灵炁破了境,这个火灵炁猛烈了点,他没法完全消磨,伤了气血神识,就成了今天的样子了”

左一个听说,右一个听说,这等机密的事,你倒是听说得挺多的,莫名也不点破,“除了他本人,庄上还有其他高手?”

“保崇收了一个义子,挺厉害的,三十不到,就有了先天的实力,哦,就是昨天那个说狠话的家伙,至于其他人,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出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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