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总镖头现如今的武功,对上那青城山余沧海,也不必惧怕!”
十五日后,张道成与林镇南夫妇在福威镖局院门外辞别,然后乘着林镇南送于的马车,油然而去。
直到离开的时候,张道成心中尚有一丝疑惑:那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到底有没有来到福州?
他既然派了自己女儿和劳德诺二人前来打探消息,想必也是对林家的“辟邪剑谱”有些想法的。
不过,此人脸皮没有青城山余沧海那般厚,又顾及自己“君子剑”的名声,不肯做些明面上毁坏名誉之事,即便来到福州,只怕也是躲在暗中觊觎。
一旦遇到机会,他必定会黑巾蒙面,悄然出手!
只是,自从张道成来到福威镖局,将红衣袈裟送还林镇南,他岳不群得到“辟邪剑谱”的机会就变得渺茫起来。
等张道成走后没两天,余沧海便忍不住再次夜探福威镖局。
这一次,他遇到了可怕的对手。
一番激烈厮杀,摧毁了几间房舍,最后他凭借“变脸”之术,方才从福威镖局里面艰难逃脱。
回到客栈之后,一众青城山弟子面对浑身上下遍布数十道恐怖剑痕的师傅,忍不住失声惊呼。
硬挺着归来的余沧海,面色惨白一片,坚持着说了句:“快走....回青城山......”
之后,便倒头昏死过去。
手足无措的青城山弟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向来听师傅的话,把余沧海身上的伤口上药包扎好之后,立刻购买了一辆马车,连夜离开了福州城。
其他一些同样觊觎林家辟邪剑谱的江湖中人,到了第二天才得知青城山松风观之人离去的消息,全都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到了后来,又有几人夜探福威镖局,全都有去无回之后,众人才恍然明白过来。
这福威镖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了龙潭虎穴,再不是任由他们来去自由的地方。
“莫非......那林镇南在这短短十几天里,已经练成了真正的辟邪剑法?!”
面对如此神奇武功,所有人心中的贪念无法抑制的疯狂滋长,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围绕福威镖局展开的危局,一时间,似乎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
云光层叠,如鱼鳞铺满天际。
山林郁郁葱葱,清风徐来,消去了夏日的几分炎热。
平坦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急不缓的前进着,驾车的镖师回头看了一眼车厢,笑着说道:“张公子,咱们离衡山城还远,现在天气又这么热,不如找个地方歇息一下,顺便给马喂喂草料。”
“卢镖头,你看着办吧,咱们不着急!”
车厢里传来张道成的声音,随后又道:“东方兄,来,喝酒!”
宽敞的车厢中央,摆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放着两盘凉菜,一个花生米,还有一壶烧酒,两个白瓷酒盅。
身穿白衣的两名俊秀男子,分坐小桌两旁,吃菜喝酒,畅饮闲聊。
两边窗口大开,垂落的白纱,遮挡住了外界尘埃的进入。
在张道成刚出福州城城门的时候,东方白便在路旁等待,他自然无法拒绝,只能邀请对方上车。
一路上,双方简单的喝酒吃菜,偶尔闲聊几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一杯酒水下肚,张道成问道:“不知东方兄接下来......要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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