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路明非从沙发上醒了过来,自灭者的本能让他不会在睡眠中做梦,睁开眼,便是珍娜那张精致的脸。

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枕头上,白皙的手臂就那样毫无防备的搭在床沿,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美的不可方物。

“看什么?”路明非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但说出口的话却让珍娜吓了一跳,她慌忙收回视线,脸颊上飞快的爬上一抹红晕,磕磕巴巴的解释道,“我……我只是在看外面的风景,船,船好像已经到了……”

路明非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游艇确实已经停靠在了码头边,从这个角度甚至可以看到海岸边延伸出的礁石。他收回视线,淡淡的说:“那就走吧。”

“但是……”珍娜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昨晚的经历让她对路明非产生了一种异样的依赖感,她想多和他说说话,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被他用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注视着。

“放心,我在。”路明非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珍娜的异样,只是重复了一遍昨晚说过的话。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珍娜原本躁动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那股莫名其妙的悸动,故作轻松的回应道:“谁,谁怕了,我只是……只是还没睡醒而已。”

路明非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间。

珍娜看着路明非离去的背影,心脏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动。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躁动的情绪。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码头上,路明非和珍娜与另外四人汇合。酒德亚纪看到珍娜,立刻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珍娜,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嗨,我能有什么事,现在已经没事了。”珍娜笑着回应道,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

“确实,现在是‘暂时’没事了。”马歇尔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地说道,“路明非同学,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酒德亚纪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但汉斯和菲比在昨天知晓马歇尔的言灵后,都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路明非只是冷冷地瞥了马歇尔一眼,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强大的压迫感让马歇尔忍不住后退了两步,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走吧。”路明非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完,他径直朝码头外走去。

珍娜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温度,身体微微一僵,但并没有反抗,任由路明非拉着自己向前走去。

马歇尔从刚才的震慑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在短短几秒钟内就满头大汗,连胸前的衣襟都被汗水浸湿了。但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近乎病态的兴奋笑容:

“有趣!有趣!哈哈哈哈…”

“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神经?”汉斯看着马歇尔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寒,下意识地远离了他几步。

酒德亚纪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马歇尔在笑什么。只有菲比,似乎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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