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茅草房内,张曼成手上举着一块贴着太平声韵表的木牌,推门走进了老翁的卧室。

“刚才给你们念的声韵歌,你们记住了吗?”张曼成看着老翁和床榻上染病的青年这对父子问道。

“记住了,记住了!”老翁和青年立刻点头。

“那就好。”张曼成点了点头,当即向门外招呼。

很快,一位太平教教众手中捧着木板,分别端着药汤和米粥走了进来。

刚出炉的药汤和米粥,还在冒着滚烫的热气。

张曼成刚准备拿碗,瞬间就被烫得缩回了手。

见东西太烫,张曼成便又扭头向老翁和青年说道:

“此乃我太平教秘制汤药,服用之前,最好诵念太平声韵,你二人谁来诵一遍?”

“我来!我来!”老翁立刻替儿子站了出来,有些紧张地问道:

“病的是我儿,我替我儿来念,行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在他眼中,这些看不懂也听不明白的符咒,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神奇的力量。

他怕生病在床的儿子,念不出这些符咒。

又害怕符咒不是从儿子口中念出,会影响效果。

“不要紧,只要你们能念出太平声韵,谁念都一样。”张曼成回应道。

听到这话,老翁松了一口气,当即按着太平声韵歌的音调,一句一句地哼了起来。

虽然老翁有些上了年纪,不过在儿歌的辅助下,还是断断续续地,唱出了太平声韵中的所有拼音。

张曼成点头称赞,又和老翁与青年吩咐了几句。

叫他们以后信奉太平教。

闲暇时候,多诵念几遍太平声韵歌,便可获得太平教庇佑。

父子二人欣然答应。

察觉到药汤和米粥的温度,已经变得差不多合适,再放就要凉了的时候。

张曼成不再有任何迟疑,立刻将药汤和米粥送了出去。

喝下张曼成的药汤和米粥后,青年的气色稍微有所好转。

父子二人急忙道谢,无比感激地看着张曼成,对太平教更是充满了好感。

成功为太平教带来一户信徒,张曼成心中也是高兴。

先生曾经说过,万事开头难。

他如今已经在传道的道路上,开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头。

让这个村寨的太平教信徒,完成了从零到一,从无到有的变化。

接着,张曼成让手下的教众们端着米粥,前往另外的几户人家,继续施粥看病。

整个过程,太平教教众没有一点要隐藏的意思,端着一碗碗香喷喷的,热乎乎的米粥。

大摇大摆,明晃晃地在村寨中走动。

哪怕有村民在跟着教众,围观他们施粥熬药,在一旁偷听他们教人唱声韵,太平教众也完全没有驱散和阻止的意思。

“好白啊,你们看,那碗里的粥可稠了,都不带掺多少水的。”

“孙老二家竟然给了三碗粥!三碗,三碗啊!”

“我一天都只敢吃这么一碗。”

“你们说说,要是我现在过去跟着念那什么太平符咒,他们会不会也分我一碗粥?”

村民们望着太平教罐子里茂盛的米粥,嗅到香气,肚子忍不住地咕咕直叫。

嘴角不争气地流出了口水,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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