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好书信,蓑衣郎口语呢喃,陷入凝思。

“晟祥山……我曾在书院籍册中看到过,在一千年前……兴盛的。”

少年也不心急,依旧阖眼侯着。

“以铸造闻名,流浆火脉锻神兵,十二胧峰寻宝缘,没想到,那地儿也蒙受过尊上的恩惠。”

随着脑中的那本籍册逐渐清晰,终是轻喃出了这一段颂名诗。

少年姿态慵懒,嘴角添了抹笑意。

“不过是个旧识,巧来也有件东西在那边,顺路去取,那地儿,你总会见到的,说说你那道身罢,将养的如何了?。”

蓑衣郎听罢,摆正神情,退后几步立地盘坐,五心向天,手势交缠调运内息,眉心一点青光莹莹,落叶无风绕体,样子着实神气。

少年缓缓睁开杏眼,瞳孔映出一朵奇异虚幻的彼岸花,辉光流转之际,眸中异象直透体内。

在少年的眼中的,此时蓑衣郎的体内有三股气息交织,一处源于紫府,一处盘于绛宫,一处运于神阙,三缕气息互相滋养。

阖眼收势,少年静思,蓑衣郎仿佛多了只眼,知感了去,归气内敛。

“丹田内生机茁壮,很扎实,当真是好运道啊,好好准备吧,三日后,同我赴宴。”

内息逐渐平静,蓑衣郎顺势起身,但那副欢愉的样子隐示了他的心情。

“平日里聆听教诲,指正不足,准许枫情翻阅藏书,每日更换药方养身脉,枫情只是做到了自己该做的。”

“嗯。”

少年应了声,抬起手腕挥了挥。

领会,枫情施了一礼,拎起背篓转身走向一间竹篱屋。

推开门,面向的便是四口石砌灶,左侧是案板厨具,右边是汪泉眼,连通一个水槽,锅灶内放着各种果蔬,鱼虾,还有半扇蜕了毛皮的骨肉。

放下背篓,卸去了碍事儿的蓑衣,枫情找来几个铜盆,着手准备。

穆然地回头瞧了眼,正好看到少年手撑八仙桌,润白的脸儿因为那口酒爬上了一抹血气,枫情像是安心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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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变换,一连三日匆匆,竹篱院内,枫情一身书生打扮坐在八仙桌旁,衣衫云鹤织绣,墨绸青绢,布料紧贴利于行动,银环君子冠,左手擘指上一只雕琢山水的玉扳指,很有朝气。

……嘎吱……

主屋的竹篱门被推开,少年走了出来,上身锦绣金翎襦,下身绛朱流苏裙裤,用金丝绣着朵朵曼珠沙华,惟妙惟肖,肩披淡黄云肩,看着高贵雅致。

发丝辫的细致,用了只凤凰的翎尾簪住大半,剩下的几缕辫发垂落脸旁,在左肩下辫发的尾端挂着一只玉铃,显得少年很柔和。

“御物凌空,考校考校你。”

话落,少年无风而动,瞬息就飘到院内老树的梢上。

少年的果断让枫情呆滞了一下,随即抄起五片落叶,左手轻捏一只叶尾,右手在叶面上刻画了一道繁文,“迅鳥”,甩出叶片,枫情踮脚一跳,符叶幻化成一只飞鸟拖住枫情飘上天际。

“此身名浮笙,字锦歌,你虽算是我的道童,但在外面,必要时,需舍了尊称。”

不待回音,浮笙拽着云肩,旋身掠向远方。

见状,枫情捏了个法诀,催动迅鳥追向浮锦。

哗!轰隆!轰!

看到枫情跟上了来,浮锦翻了下袖口,那尊巍峨的峰岳倏地晃动起来,如同画卷一般凝缩成了一道流光飞向浮锦。

“这是,法器?”

枫情只见浮笙随手就将那座峰岳招了去,流光化成了只木质编花,金辉绕体的手环儿,而那尊竖立着峰岳的“地台儿”汩汩得被水流淹没了。

“这才见了本尊的鎏鑫楠舒腕儿也能被惊奇,若是早些让你跟着田晋狩些药也好?”

似乎是感知到了枫情的异样,隔着袖衣抚摸了下手环儿,浮锦挑眉嘀咕了句,一个旋身瞧向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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