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宋秋明刚被张歆艺哄过，心情好得很，语气也不如之前疏离。
张歆艺踢了踢宋秋明，眼神示意他。宁秘书拿过来两个礼盒递给白清羽。
“刚刚拍卖会你没举牌，看来我准备的拍品入不了你的眼。所以歆艺准备了这套首饰，这个是公司最新研发的手机，已经经过内测，预计下个月上市。”
白清羽看到宋秋明拿出的礼盒脸颊染上绯红。
听到张歆艺三个字，眼底的欣喜瞬间烟消云散，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收下礼盒放到一边。
“最新款啊，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有事找我？”
这段时间宋秋明一直安排人和白清羽谈合作，但她从来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白清羽在等，等宋秋明亲自来找她。
白清羽也清楚这场拍卖会邀请她的目的了。说实话，她无权无势，和张歆艺关系算不上好，这也不可能成为邀请的理由。
白清羽刚参加了国际钢琴赛，在国内有一定的热度和影响力，也有广告商来找她。宋氏重工虽然看不上她这点热度，但是还有资助的贫困生这个附加价值。
“清羽，有专业经纪人负责你的比赛和演出吗？”
白清羽摇着酒杯，答道“没有。”
白清羽冷哼一声，张家两姐妹的各种课程、比赛都是家教老师每个月初制定好计划表。如果邀请她们演出，都需要提前和老师联系，两姐妹自行决定要不要去。
白清羽不一样，她的钢琴是自学的，比赛都是自己网上报名，自己坐飞机去各地参赛，会有一些商演来找她，但基本上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怎么能理解自己的艰辛。
“我的经纪公司有经纪人和助理，安排你的演出和比赛，顶级的经纪团队负责接商演和工作，白小姐有没有兴趣和宋氏签约？”
“我和你们签约有什么好处？”
宁秘书拿出一份合同，白清羽翻开看。
宋秋明说“广告、商演五五分，宋氏有自己的品牌，每年能拿到10%的分红，宋氏产业涉猎各大领域，影视、电竞、酒店、餐饮等等，如果你想，公司可以全方位包装你。”
白清羽并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扭头看到二楼平台上的三角钢琴，“歆艺会弹琴吗？”
张歆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刘霄然靠在钢琴旁听张歆月弹琴，“会点儿。”
“比一比，赢了我就考虑签约。”
张歆艺喝口热可可，擦了擦嘴站起身，冲着白清羽伸手，“走吧。”
她们上去的时候，张歆月正在弹奏，刘霄然站在一旁帮她录像。
一曲毕，刘霄然热烈鼓掌，赞美之语滔滔不绝，转头就看见她们走上来，连忙示意张歆月。张歆月转过身，张歆艺刚好走到她面前，笑着为她鼓掌。
张歆月拉着张歆艺的手，“姐。你怎么上来了。”
张歆艺告诉了她们的来意，张歆月站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
白清羽坐下，优美欢快的前奏响起，立马有人围了上来。她弹奏的是《蓝色多瑙河》。
一曲毕，白清羽起身行礼，站在原地接受众人毫不隐藏的打量。
白清羽看着张歆艺挑衅地笑笑，张歆月握住张歆艺的手，满是担心。张歆艺拍拍她的手，轻提裙摆坐下，弹奏的曲子是《卡农》，节奏舒缓有序，旋律优美，同为世界名曲，流传广泛，一时间掌声雷动。听众评不出谁赢谁输，众人只能把目光移到宴会主办人宋秋明身上，就连张歆艺和白清羽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宋秋明看着张歆艺，温柔地笑着。
结果，不言而喻。
白清羽处在原地有些尴尬，张歆艺却向她伸出手，“我输了。”
白清羽讪讪握住她的手，“我不觉得，你的钢琴水平和歆月不相上下，是我输了。”
围观的众人说好话为两人打圆场，简单的钢琴比赛就结束了。拍卖会再次开始，上半场的拍品都是地产和古董藏品，都是企业家们较劲的时候，下半场最先展出的是珠宝首饰。
张歆艺陪着宋秋明坐在来宾席第一排，白清羽坐在他们右后方，很清楚的看到宋秋明举了几次牌，张歆艺强拉下举牌的手，仰头凑到宋秋明耳边说了几句话。宋秋明耳朵眼见变红，笑得满足，也不再举牌了。
白清羽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准备离开了。还没走出会场，就被人拦下。
肖河递给她一个首饰盒，是第一个展出的珍珠耳环。
“不知道有没有荣幸，为这位美丽的女士戴上。”
白清羽挽了下耳边的碎发，浅笑着拒绝后离开了会场。
肖河没有强求，笑着看着白清羽离开的背影，像是等待狩猎的猎手。咔哒合上首饰盒，递给Emily，“让司机送她回家。”
“明白。”Emily接过盒子，淡淡的回了一声后，离开了会场。
白清羽搭了肖河的车回学校，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很晚，校园里已经没人。白清羽回到宿舍，梁清还在学习，听到门响抬头打了声招呼，继续看书。
白清羽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刚敷上面膜电话就响了。
“喂。”这个轻佻的声音，是肖河。
刚刚回来的路上，查过信息才知道，这人居然是鸿宇风投的董事长。
白清羽走到阳台上，淡淡回话“请问，你是？”
“还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我忘了，公主殿下有点伤人了。”
“公主？”
“清羽小姐可是现在最当红的钢琴公主。今天那场演出很不错，只可惜酒店的钢琴很久不调音，公主的表演大打折扣了。”
白清羽失笑几声，“无所谓了，这次比赛怎么看都是我输了，钢琴公主这个称号我可担当不起，如果肖先生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我看未必，清羽，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公主吃饭。”
白清羽刚想答话，就看到张歆艺和宋秋明走到路灯下。晚上有风，但是不算很冷，宋秋明的外套却依然披在张歆艺身上。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直到宋秋明抱住张歆艺。
白清羽揭下面膜，表情变得严肃，草草结束了通话回到宿舍，洗了把脸坐在书桌前，手上把玩着首饰盒。
肖河很风流，身边的女伴不断，出手也大方，车房是标配，分手也大方，几千万分手费就像白纸随手掷出。刚刚追出来的女人好像是肖河的秘书，也是肖河曾经的女伴吗？装得清高圣洁，那是什么表情，伤心还是嫉妒？
白清羽戴上耳环，“喜欢他吗？那抢过来好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拿起手机同意了刚收到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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