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看着空空如也的培育箱,不禁发了一会儿呆。

大约五分钟后,谢隐才回过神来,又看了一眼数据,然后走出了研究室。

看来贺岁安说得没错,只要他没事,菌就没事,数据也会正常。

所以,现在伺候好这位动不动就想寻死的菌菌大少爷才是正事。

菌菌大少爷这一觉就睡到了九点半,起来的时候摸到谢隐不在,脑子嗡的一声,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窜了起来。

“这负心汉!”贺岁安拖鞋还没穿稳,就一边拖着一边出了卧室,恰好看到谢隐推门而入。

两人一个穿戴整齐西装革履,一个睡衣凌乱拖鞋歪扭,对比鲜明。

“你醒了,”谢隐率先反应过来,“我给你留了早餐,还热着呢。”

“哦,”贺岁安颇有些心虚,但还是傲娇地扬起下巴,尽量不动声色地调整好了拖鞋,“穿这么正式?你去哪儿了?”

“研究室,”谢隐道,“今晚有一位德国的专家来,老师让我去接一下,所以穿得比较正式。不过你放心,白天我还是可以陪你回家的。”

贺岁安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贺岁安的老家并不在成市,后来他coser做得小有名气,就跟朋友合资在成市开了个工作室。工作室做得有了起色后,贺岁安就把父母接了过来,在这边安了家。

巧的是,谢隐的研究室也在成市,但由于工作保密性,他的研究室和家都不在市中心的位置。

不过经过四十年的发展,即便是比较偏远的郊区,也有了现代化大都市的模样,甚至比起四十年前的市中心更为繁华。

贺岁安坐在谢隐的车上,一路从郊区到了市中心,不再是以前从乡村走进城市的既视感,而是从城市走向未来科技的既视感。

四十年的发展,日新月异,这城市早就不是他印象中的模样了。

贺岁安之前是在接近市中心的位置,买了座小户型两居室,当时是新开的楼盘,按理说,那里也不会被重新规划拆迁。

可贺岁安凭着地点找到那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早就物是人非了。

曾经的小区居民楼变成了一栋高耸入云商业大楼,这里以前的痕迹早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贺岁安指着那商业楼问谢隐,“这儿是什么时候拆了重盖的?”

谢隐摇摇头,立刻拿出手机:“我帮你查一查。”

谢隐这一查,登时愣住了:“这里是……四十年前修的。”

“啊?”贺岁安也愣了,“四十二年前我穿成了你的菌,两年后这地方就重建了?我那可是七十年的产权啊,这五年都没用到?那你再帮我查查,这里以前的居民拆迁后怎么分配的。”

谢隐又查了一下:“除了拆迁款,还有一栋小酒路那边的住宅。”

“离这里不远,”贺岁安立刻往那个方向走,“去查查。”

贺岁安本来是想偷偷看一下父母,没想过打扰他们。可如今这种情况,他不能保证自己一定找得到父母,再三思索下,贺岁安还是决定给他们打个电话。

去小酒路的路上,贺岁安就拨了父母的号码。

结果显示,这两个号码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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