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现在这具身体太菜了。

耳边声音越来越多,全是震惊的不可思议的,吵得她脑子嗡嗡响。不耐烦的蹬了一下脚,正好踢到旁边的凳子。

‘哐当’一声。

四周安静了。

那道清冷的嗓音低低的,“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各位了。夏先生的一举一动,影响着帝都格局,希望大家谨慎言论,为自己的话负责。”

看似礼貌提醒,言语间却带着天然的上位者气势,无声警告。

所有人心如明镜。

况且夏彦淮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们早就签了保密协议,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外传。

忙点头,陆陆续续退出去。

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霍言深转头,看着沙发上盖着脑袋的女孩子,只余两条小腿儿露在外面。

依旧毫无形象,全身透着疲倦。

他踢了踢她的脚尖,本想关心几句,话出口却变成了——

“还活着吗?”

西服下的小手动了动,掀开衣服,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猫儿眼,头发乱糟糟的贴在憋得微红的小脸上。

红唇撅着,声音有气无力,“快死了,好难受嘤嘤嘤……”

“……”

夏彦淮的情况得到专家的确认,霍言深才感到真实。

看向夏如槿也更加顺眼了。

克制着因为她做作的嘤嘤嘤而头皮发麻的不适,准备安慰几句。

就见那人伸出了食指,夸张控诉,“我觉得等不到离婚,你就要丧偶了!你看,我这辈子都没流过这么多血,我快要疼死了呜……”

语速飞快,表情生动,完全不像有事。

霍言深脑仁儿抽抽的疼。

揉了揉太阳穴,懊恼刚刚不知死活的心软,“没死就跟上,否则自己走回去。”

夏如槿,“……”

她是坐霍言深的车到医院的。

路还挺远。

走回去那还了得?

当即也不矫情了,拉下身上的西服,乖乖的跟在他身边。

霍言深睨了她几眼,对这反应并不意外。

病房门口。

余诗茜二人被保镖拦在门口,从一开始的不满,渐渐的变得恐慌忐忑。

总感觉从上次开始,夏如槿就变得不受控制了。

现在竟然想和夏彦淮单独说话?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还有刚刚那几位进去的专家,出来时脸色也很奇怪……

她又急又慌,“放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霍言深再怎么样,也只是外人,他什么时候能做我夏家的主了!”

做了几年高门主母,发起怒来,还有几分威压。

但是霍家的保镖岂是常人?

冷脸依旧不为所动,“抱歉,霍总吩咐过,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闲杂人等?包括我这个夏家夫人?”

“是的,夏夫人。”

“你……!”

病房门被推开,一道颀长清隽的身影出现,余诗茜快燃到头顶的气焰顿时灭了一半,咬了咬牙,鼓足勇气质问。

“霍言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他声音云淡风轻,说话的同时,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将门缓缓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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