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元年,寒风肆虐,昏暗的宫殿里笼罩着一股沉闷的恐怖气息。唐昭宗被朱温所害,十三岁的辉王李祚被立为太子,监国大事。新帝加冕之日,偌大的大殿内寂静无声,连宫女和内侍们的脚步声都仿佛刻意压低,只有烛火微弱的跳动声回荡在空气中。

李祚站在昭宗的棺椁前,双手微颤。他望着父皇的冰冷遗体,喉咙发紧,强忍着泪水。宫内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他心知肚明,今天的加冕不过是朱温的权力游戏,他这个新帝不过是木偶一般的摆设。

朱温站在一旁,面带假笑,声音低沉有力:“陛下,今日你登基,朝中大事皆由你亲自决断。”他微微俯身,显得恭敬,但语气中的掌控意味不容忽视。

李祚抿了抿唇,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低声回道:“多谢丞相。”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力。

朱温轻笑一声,双眼微眯,仿佛在打量一只困兽。他走近一步,低语道:“陛下年少,国事繁重,但请放心,有老臣在,定会助您稳固大唐基业。”他的话似乎充满关切,但暗含的威胁却让李祚不寒而栗。

这位年轻的帝王深知,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朱温的掌控。即便是今日登基,他也不过是扯线的傀儡,稍有不慎,便会被彻底抛弃。

天佑二年,二月初九。阳光普照,却无法驱散洛苑九曲池旁那股隐约的杀气。李祚的几位兄弟应蒋玄晖之邀前来赴宴,心中有不安。

酒宴正酣,忽然殿门大开,一队身披甲胄的士兵如狼似虎地涌入,手持粗绳与利刃,毫无预兆地将李祚的兄弟们一一抓住。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惊叫与呼救声,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士兵们动作迅速,冷酷无情,将他们活活勒死,随后将尸体抛入九曲池中。

十四岁的唐哀帝李祚,得知兄弟们被朱温残杀,深感恐惧与无助。夜深人静,他蜷缩在寝宫中,忍不住低声抽泣,泪水浸湿了枕巾,但他不敢哭出声来。身为帝王,他却连为亲人哀悼的权利都没有。

母亲何太后坐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儿子的背影,心中满是悲凉与愤恨。

二年冬,宫中寒意刺骨,何太后脸色苍白,忧心忡忡地坐在冷清的寝殿中。她早已察觉朱温的篡位之心日益昭彰,而她与李祚的处境更是岌岌可危。

夜色深沉,何太后轻轻靠在窗边,望着昏暗的庭院,幽幽叹息。她知道朱温的野心不止于此,母子二人随时可能遭到毒手。

冬日的夜幕低垂,冷风呼啸而过,透着刺骨的寒意。

何太后独自坐在漆黑的寝殿中,满脸愁苦。烛光摇曳,映照出她眼中的悲伤与不安。自从朱温谋反的阴影笼罩在大唐之上,母子俩的日子愈发艰难,惶惶不可终日。

“阿虔,阿秋。”她轻声唤道,面色苍白,声音却带着一丝坚定,“你们去找蒋玄晖,告诉他我有话要说,必须小心行事。””

何太后点了点头,目光如炬:“你们快去吧,务必谨慎。”

阿虔和阿秋点头领命,悄然离去。

然而,数日后,何太后却未曾等来蒋玄晖的回音。反倒是朱温的亲信突然闯入宫中,何太后心下一紧,隐隐预感到了危机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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