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被温柔的夜色轻轻揽入怀中,云层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织女,以薄纱为料,悠然自得地在浩瀚的天幕间穿梭,为这宁静的夜晚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幽远的面纱。月亮,那轮皎洁的银盘,羞涩地躲在轻纱之后,时隐时现,洒下柔和而清冷的光辉,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
此刻,晒场上灯火阑珊,众人刚刚结束了一场温馨而朴素的晚餐,欢声笑语犹在耳畔回响,但随着古天威一声令下后,虎子与毒蛇,分别率领着长枪队与短枪队,借着月色的掩护,踏上了前往堰城的征途,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拉长,每一步都踏出了决绝与希望。
与此同时,殴大先生与刘洪,则带领着十几位健壮的劳力,悄无声息地向那个事先勘察好的秘密码头进发,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心中满载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未来的憧憬。
古天威与猴子见众人均按照计划开始行事,也就不再耽搁,二人乘着夜色向州城疾驰。当二人行至小孤山半山腰时,发现在二百米开外,一个稍微开阔的人地方,有小鬼子聚集在那里。
两人悄悄的潜伏在土堆旁,紧紧锁定着二百米开外日军的一举一动。那些日军,二十余人,装备精良,三八步枪与歪把子机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让猴子眼中不禁闪过一抹羡慕之色,而那诱人的煮肉香味,更是勾起了他腹中的馋虫,咕噜噜的声响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等了好一会儿,这股日军吃完饭还没有想走的意思。“古天威暗自想道,时间紧迫,任务艰巨,容不得半点耽搁,还是得想办法绕过去才行。他冷静地分析着局势,目光在树林与日军之间游移,最终决定利用那片茂密树林作为天然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绕过这股敌军。
于是,两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弯腰弓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周围的任何声响。他们小跑着,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隐蔽物,迅速而敏捷地穿梭于林间,每一次停顿都是为了更精准地锁定新的隐秘点,行动迅速而且干脆,绝不拖泥带水,这是长期战斗过程中历练出来的。
然而,当他们冲进一个大土坑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坑下,一个日本鬼子正毫无防备地解着手,突如其来的两人让他惊恐万分,张大的嘴巴里尚未发出的呼救声,就被古天威那雷霆般的一拳托打晕了过去,一切发生得都如此突然。
不远处的哨兵察觉到了异样,转身之际,危机四伏。古天威与猴子迅速反应,敏捷地跃出土坑,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五十米开外的另一个哨兵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趴的一声枪响,如同撕裂寂静的利刃,瞬间划破了夜的宁静。
二十余名日本侵略者,如同被惊扰的蝗虫,迅速而敏捷地四散开来,他们手中的步枪仿佛瞬间被赋予了生命,彼此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对准了正奋力奔逃的古天威与猴子二人。
古天威与猴子,如同两道在暗夜中穿梭的幽灵,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斑驳下,以S形的轨迹灵活跳跃,每一次转身、每一次俯身,都巧妙地避开了那些仿佛能追踪灵魂的子弹。子弹呼啸而过,带起的尘土如同锋利的刀片,无情地抽打着他们的双腿,留下了一道道火辣辣的痛楚。
鬼子们不甘示弱,迅速调整阵型,以散兵线的方式步步紧逼,枪声与脚步声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交响乐,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然而,古天威与猴子深知,此刻的抵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唯有利用夜色与地形的掩护,方能寻得一线生机。于是,他们继续奔跑,希望利用夜色做掩护摆脱小鬼子的追击。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那令人心悸的枪声与脚步声似乎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于耳畔。两人相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疲惫。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在树林间疾驰了一会,方在一棵松树下稍作停歇。汗水浸湿了衣衫,喘息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但他们顾不得许多,只是贪婪地喝着壶中的水,试图恢复一丝力气。
然而,就在他们喝水稍作调整时,“叭——”的一声枪响再次打破了宁静,如同死神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子弹穿透松树的瞬间,木屑四溅,猴子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浸湿了衣衫。
一个日本军曹,带着十余名士兵,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身后,扇形包围圈悄然形成,死亡的气息再次笼罩而来。军曹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与决绝,他本想一击毙命,却未曾料到猴子那无意识的低头,竟让这致命一击落了空。
古天威反应迅速,几乎是在同时,他扣动了扳机,子弹虽未击中敌人,却击中了鬼子身旁的树枝,发出清脆的声响,枪响的同时,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转身,弯腰,再次投入到那无尽的奔跑之中。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刺耳的嗖嗖声,却再也无法阻挡他们求生的脚步。
军曹见状,怒不可遏,他咬紧牙关,带着士兵们紧追不舍。然而,在这复杂多变的树林中,古天威与猴子的灵活与速度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与鬼子之间的距离非但没有缩短,反而在逐渐拉大。军曹心急如焚,奔跑中连军帽掉落都无暇顾及,他不停地拉动枪栓,瞄准,射击,却总因目标移动太快而难以命中。
“怎么办?再这样盲目奔逃,无异于自投罗网,迟早会被那群嗜血的野兽吞噬。”猴子喘息未定,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的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如同荒野中最后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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