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悬当空,烈日炎炎,行人纷纷躲在凉爽的地方避暑,狗哥却漫不在意的走在街上不当回事,倒不是他有自己最后的倔强,而是练成罗汉伏魔神功之后,他体力的内力阴阳交汇,水火既济,再也不惧怕严寒炎热,全身精力弥漫,因此别人夺之唯恐不及的极端天气,他反而悠然自得,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忍耐的,倒像是在自家后花园一般闲庭信步。
不过一旁没怎么吃过苦的小婉可就受不住这般毒辣的太阳了,边走边擦汗。
好不容易到了一家客栈,狗哥还想继续走,柳小婉瞪大了眼睛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狗哥,心想这个人怎么体力无穷无尽啊,都不歇一会的吗,赶紧出声喊道”喂喂喂,停一下啊,不是,你是身体里住着十个人吗体力这么多?拜托你了喝碗茶好吗,本小姐出钱这可以了吧。
“你气我就算了,连这太阳也跟我作对,难不成今天是我的倒霉日?我都要晒黑了!”
“柳姑娘,你要是累了的话先去歇息吧,我还要去雪山派找阿绣呢,先走一步了。“
小婉美目闪过一丝不悦,贝齿一咬下唇,嘟着小嘴说道“别赶我走嘛,我爹爹十几年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不知道跟方叔叔去哪里切磋了,现在连你也要赶我走,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动不动就抛弃女孩子。
狗哥无奈的说道”柳姑娘,我已经是快要结婚的人了,你跟着我同行,会影响你的名声。
小婉不高兴的说道“我怎么了嘛,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别人管不着,本小姐乐意!
狗哥无奈的苦笑,只好默默的继续向前走,柳小婉跟在后头抱怨不停,狗哥只当没有听见。
“你别当我是累赘,本姑娘可不赖着男人,我柳小婉没有男人一样活得下去。”
狗哥笑道“阿绣和你挺像的,都很坚强,不过她总爱哭。
狗哥和小婉正走着,突然有人从酒楼的二楼破门而出,一跃而下,紧接着听到旁边有人大喊“抓淫贼啊,别让这无耻之徒跑啦。
只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彪形大汉嘿嘿一笑,双腿裤管鼓涨起来,猛地发力一跃就窜出去,脚下生风一样越跑越快,后面追的人累的喘着粗气实在是追不上,停了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那大汉还时不时回头大笑,就好像猫捉老鼠一样逗弄着他。
”怎么着爷们,歇会?不然我等你喘口气?
“呸,不正经的小淫贼,你,你,你等我喘口气,我打死你”仆从一样的男人喘着粗气说道。
大汉笑着几步跃上屋檐,大笑声越来越远。
狗哥好奇询问仆从道“这位大哥,他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追他。”
那仆从道“他阿,他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们家六夫人,看我们家六夫人长得漂亮,一双眼睛色眯眯的从头到脚的扫视,甚至还要动手动脚的,简直是畜生,是淫贼。”
那仆从气的咬牙切齿,愤怒的盯着他逃走的方向。
小婉无语,想不到还有这种登徒子。
狗哥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问小婉跟不跟的上。
小婉慵懒的说“我懒得追,我先去前面的客栈等你,你追上了等会过来,快点嗷。
那仆从听她说话的语气,好像对追上淫贼易如反掌一样,不禁多看了狗哥一眼,见他皮肤略黑,身材高大,赫然就是庄稼汉的样子,只是眉目之间略有英气,面色和缓。
怎么也不敢相信狗哥追得上,仆从摆摆手说道“算了吧,你别白费力气了,追不上的,这淫贼真够快的,跟踩着哪吒的风火轮一样,真是怪了,上辈子是个兔子吧跑的这么快”
狗哥只是温和一笑,也不辩解什么,那人还想说什么,刚说了一个“我看你也是”,话说到一半,狗哥就如离弦之箭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人只感觉脸上一阵风呼啸而过,火辣辣的疼,像是被风给抽了一巴掌。
他错愕的喃喃自语道“我真是老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跑得比马还快吗,这还是人吗”
柳小婉嫣然一笑,说“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男人,也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一面呀。我们村再老实的驴子阿,也会偷吃野草,哼哼”,哼着小曲,轻移莲步向着前方的客栈走去。
那人悻悻的跟着过去了,打算此件事了就去安抚受惊的六夫人,再如实禀明老爷。
狗哥内力雄厚无比,闪转腾挪之间极为轻松,毫无停滞,十几个呼吸就追上了汉子。
汉子惊讶的回头看了狗哥一眼,一路上推翻了好几个果摊、散落了一地苹果、香蕉、梨子、番茄,结果狗哥踩着水果过去,楞是没踩碎,一地的水果反而成了接力的梅花桩子。
汉子眼见他如此骇人的轻功,竟然可以踩着水果走路,心想再跑也拉不开距离了,就停了下来,笑着说“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在下田如烈,天下女人见我都走不动路”
狗哥脸不红气不喘,温和一笑说道“我叫石破天,我妈妈喊我狗杂种,刚才我听那位大叔说你是淫贼,看起来你是个大大的坏人了,你先回去跟那位六夫人道歉吧”
田如烈摇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小生风流倜傥,多情而不色情,风流而不下流,绝不是什么登徒子淫贼,刚才那位妇人显然是有难以舒缓的苦楚,在下只是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罢了”
狗哥好奇的问是什么苦楚,让她如此难受。
田如烈说“以我来看,多半是营养过剩,小孩又不好好的进食,这才导致她肿胀不堪,酸楚难耐,所以我就问她需不需要我暂时替代她的儿子,我也不怕吃苦,吸出来就顺畅多了。没想到她误会了我一片好意,居然吓得大喊大叫,哎,我已经习惯被不知情女子误会了,我好心好意,全当成驴肝肺,罢了罢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女子计较”
狗哥错愕的说道“这么说,你只是想帮她吗”
他点点头,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伸出援手帮了她,她多多少少要意思意思吧。不然就不够意思了。
狗哥点点头,他对男女之事毫无了解,听他这么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反而觉得他是个助人为乐的好人。听阿绣说过,尊重女性的才是好人呢。
狗哥笑道”那你跟我回去解释一下吧,不然别人也误会了你,诬了你的清白。
那人笑脸渐渐消失,冷笑道”我为何要听从于你,要是我拒绝呢”
狗哥道”那就得罪了,田大哥,我要抓你左肩“伸手果然抓他左肩。
他虽然有心闪避,但狗哥动作奇快无比,他疑惑了一下急忙一个翻身堪堪躲过,又糅身而上连忙抢攻,和狗哥一招一式的拆解开来。他手腕用力,右手朝着狗哥的喉咙一个锁喉,左手一招开碑手朝着狗哥脖子猛砍了过去,狗哥施展出太玄经里的“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的功夫,轻描淡写的拂开了他的双拳。
田如烈又换了一招铁线拳,双手猛的一锤狗哥胸口,狗哥只是肩膀一顶强行扛住了,倒也不想真打伤他,就站着让他猛打。
田如烈倒也不客气,将自己平生所学全部用了出来,他本是一位浪荡江湖的豪客,对门派之间禁止偷学武功的戒律规定毫不在意,以至于他走到哪偷学到哪里,随心所欲,集众家之所长,所学甚是庞杂。见狗哥站着不动,只当他练过了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武功,否则怎敢如此托大?心下也不奇怪,只是运劲发力,每一拳都用了十成十的内力,每一击都足以开碑碎石。
他内外兼修,曾以一双肉掌击毙为祸山西的大同一窟鬼,也曾一夜之间挑了臭名昭着的三座匪寨。并不是泛泛之辈,可此时他往日里依赖的铁拳遇到了天下无敌的石破天,却失去了平日里的威风,倒像是小孩子乱拳挥打大人一样可笑,连他自己都绷不住笑了。
田如烈越打越快,越打越是惊讶,自己拳拳如同打到了棉花上,有种无从发力的感觉。
他连换了十五套拳法,八套掌法,到后面腿法都用上了,就是没打得动他。气的恨不得抽出刀来砍他,但是想到狗哥既然不还手,他再抽刀可就丢大人了,而且也没把握能打赢他。
狗哥捏捏鼻子,问他打完了吗。
他一笑说“只怕我再打上一百拳,一千拳,你也是纹丝不动吧。今天田某可算开了眼了。
狗哥还想说点客套话,刚张开口,他趁着狗哥说话的空档又是狠狠一拳正中心口。
抬头看狗哥,本来以为这拳刚猛无比,狗哥不当场死亡,也得吐血重伤,想着多半他是靠着内功硬抗,只要说话就来不及运功,没想到狗哥还是风轻云淡的说“那你再打一会,打完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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