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老头儿是鬼,刚才这丑女是魅,我是出窍的灵体!”

熊猫举着大爪子一番指点。

“动手吧,今晚就是神来了我也敢打!”

萧昆吾摆起架势,他脏了,心里一肚子火。

“就凭你个瓜娃子?”

熊猫斜着眼看着萧昆吾。

话音刚落,一盆洗脚水从街边的楼上向着萧昆吾泼了下来。

“今晚就是神来了我也敢泼,大半夜地惊叫唤,你个二五八万!”

楼上河东狮吼。

洗脚水没泼到萧昆吾身上,这大熊猫却被泼了个结结实实。

熊猫体外出现一圈护身光晕,洗脚水砸在熊猫头上四溅开来。

萧昆吾几个跳脚躲过溅来的洗脚水,绕过熊猫向小区里奔去。

走进小区时,灵棚里又已灯火通明,十几桌麻将声此起彼伏,棚外的花圈也恢复得整整齐齐,却再也看不见那老爷子的鬼影。

熊猫被这洗脚水泼得呆在原地,挥爪摸了摸脑袋,又看了看爪中还在散发微弱光芒的戒指,低声呢喃道:

“寻了几百年总算找到一个,臭小子,你跑不掉的!”

光芒闪烁,熊猫的巨大身影从街道上消失不见。

萧昆吾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一夜的冲击比他第一次见到双马尾小女孩鬼的时候大多了。

晚上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

老爷子被那女鬼一口就吞没了。

女鬼想吸自己的魂魄却没有吸出来。

自己也变脏了!

还有那满脸痞相的大熊猫,不仅口吐人言,还会术法!

鬼、魅、灵又有什么不同?

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见了爷爷离去的那个晚上。

棺材旁,爷爷摸着他的头,说他小时候的调皮事,浑浊的老眼里泛着泪花。

说了小时候问的关于灵眼的答案和闻所未闻的修炼传说。

也说到他的阿爹阿娘。

阿爹阿娘在他一岁时回了趟岭西祖宅,要给他寻一块玉佩。

迁过来的老祖宗去世前曾对后辈叮嘱:“祖祠东堂,龛后有密室,血脉者可入。柜槅可寻一佩,玉质,雕双龙缠首。得之,可保后辈平安,免鬼魂侵蚀之忧。”

阿爹阿娘空手而归,回来以后变得沉默寡言,一个月不到便离世了。

……

每天多睡一分钟,上班路上练轻功。

在闹钟的群殴中醒来,已是早上八点多,到公司两条街的距离,萧昆吾用了十分钟不到便跑完了。

开完那“好、很好、非常好”的早会,萧昆吾在工位上摸着鱼。

“我天生灵眼,却没有修炼的法门,若是能修炼,能不能治好癌症。”

原本只求闯一番事业搞点钱,再去当个浪子,但越来越频繁的头疼以及昨晚的遭遇却不得不开始考虑修炼的可能性。

仅存的几个古世家有修炼之法,但不外传。

“昆吾哥,想啥呢?这几天可小心点,王家给段总派了个助理,王家的外甥范建!”旁边的黎伟拍了一下萧昆吾肩膀。

对面的小美:“古世家的王家,会修行的那个王家,公司的大股东!”

隔壁的小黑:“好像是被发配过来的,因为他到现在也不能修行!”

门口的熊猫:“臭小子还吃瓜呢,都快死到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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