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道:“你把这块钢拿去村头你姜叔叔那里,让他帮你加一点到柴刀里,以前我们修锄头,修斧子,都是拿着旧的东西,去你姜叔叔家添一点铁,重新打一下。”
本来正常来说,添一点铁,重新打造一下就好了,但奶奶见李响用的“粗猛”,动不动就把柴刀砍卷刃了,所以才想起了家中“珍藏”的这块好钢。
“这可是好东西啊,是你爸爸以前在隧道干活的时候捡回来的,说是什么机器上的刀片,打洞用的,但是崩坏了,了,人家不要了,他就拿回来了。”奶奶絮絮叨叨说道。
提起英年早逝的儿子,奶奶自然极为伤心。
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有亲身经历者才能体会那种悲痛。好在,奶奶还有李响在。
李响对这个东西其实也有印象,以前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现在两世为人,又听奶奶一番“解说”,顿时明白,这八成是盾构机上的“破岩滚刀”。
这种钢材,自然是钢中的劳斯莱斯,绝对的特种钢。
李响俯身想将钢材搬起来,奶奶连忙叫他“小心,小心,可重着呢。”
“别闪了腰……当心砸着脚……”
“奶奶,没事的,放心吧。”
在奶奶的叮嘱声中,李响将钢材搬了起来,心中也暗暗惊讶,因为,小小一段,居然这么重?
李响估摸着,这至少有七八十公斤了。看着也就三四十公斤的样子。
“好钢!”李响忍不住夸赞道。
虽然外侧有锈迹,其实浅浅一层,用手将内侧的灰尘一抹,我去,顿时露出光可鉴人的金属表面。
这么一块好钢,估计是当时掘进隧道时断了,可能项目方也不要了,被父亲捡了漏。
其实,他父亲当时也是塞了一包烟之后才捡的这个漏。另外还有一半,被另一个同事捡回去了,也是塞了烟的。
只是搬回来之后,次年,他父亲就去世了。这块钢便一直遗留至今,也算是父亲的遗物之一了。
既然要用这个钢修补农具,李响琢磨着,反正是修,那就多修一点,于是,就带着旧的柴刀、镰刀、斧头、铁镐,以及这块“破岩滚刀”,骑着三轮车就去村头找姜叔叔去了。
姜叔叔叫姜建国,以前的时候和李响父亲玩得挺好,可以说是发小吧。
姜姓也是现在李家村唯一的一个外姓。
原来李家村有三个姓,李姓最多,三十余户,何姓其次,七八户,姜姓最少,只有两户。
现在大部分人搬离,姜建国家就是李家村唯一的外姓了。
“姜叔叔,在家吗?”李响将车停在姜建国家门口,没有看到人,就吼了一嗓子。
很快,从屋里就出来一个身材比较高大的中年男子,走路生风,四十出头,比他父亲小,人长得非常帅气,但两鬓亦有白发。
姜叔叔也老了。李响心中暗叹。
“是李响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姜建国看见李响,十分开心。
“中秋那一天。”李响望了望,问道,“婶子和采儿都不在啊?”
姜婶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还是苗家少数民族的,姜叔人也帅气,因此他们的女儿姜采儿,颇有倾城之姿。
姜采儿比李响小9岁,因为两家关系比较好,小的时候,李响经常牵着姜采儿的手在村里跑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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