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套路留不住,唯有真诚得人心。

刘进从来不是画大饼的行家。

而冯狸更不是那种容易吃饼的人。

套路?

汉代的人或许没有后世人那么复杂,但也都不是易于之辈。

想套路冯狸?

很难!

倒不如真诚一点。

说实话,刘进是真看上冯狸了。

这家伙是百晓生,活脱脱一个搞情报的人。

不给个锦衣卫指挥使,那也得是个东厂厂公的人物。

江充?

呸!

以原主对江充的了解,在刘进看来,比不上冯狸脚上的一根毛。

不过,刘进是真的醉了。

葡萄酒的度数不高,但后劲不小。

回到屋里,他又吃了一粒虎骨壮身丹,便沉沉睡去。

隐约间,他听到了‘叮’的一声轻响。

已经睡死过去的刘进,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之后,腿一抬,夹着被褥呼呼大睡。

……

“殿下,殿下!”

耳边有人在呼唤刘进的名字。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的却是李姝那张动人的面庞。

“姝姊,你怎在这里?”

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来。

“昨日听翁须说,你跳了一个舞,甚是好看。还唱了一个曲子,什么阳光开朗大男孩,所以我一早赶过来,想欣赏一下殿下绝美舞姿。结果,你却没有起床。”

说完,李姝噗嗤笑出声来。

她连忙掩住了嘴,身体却在轻轻颤抖。

刘进的脸,一下子红了!

“翁须这个小碎嘴子!”

他咬牙切齿说道。

但,旋即他又觉得不太对劲。

“姝姊,你笑甚?”

“没有,刚才在门外的时候,奉先与我舞了一下。”

“啊?”

“他说,他说是跟你学的!”

李姝说完,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笑出声来。

刘进则呆坐在床榻上,久久没有说话。

好半天,他突然对李姝道:“姝姊,烦劳你让一下。”

李姝下意识的后退,却见刘进掀开被子,从床榻上跳下来,风一样的冲出房间。

“赵安国,我打死你!”

“殿下,我又做甚了?”

“你甚都没做,我就是想打死你。”

“……”

刘进和赵安国大呼小叫的声音,在京兆狱上空回荡。

倒是让这死气沉沉的京兆狱,瞬间变得生动起来,多了几分活力。

冯狸靠着门廊柱子站立,一手短剑,轻柔在另一只手的手指上拂过。

指甲碎屑,纷纷扬扬。

“殿下,需要我帮忙吗?”

“给我拦住他。”

“好!”

冯狸立刻纵身跃下门廊,向赵安国扑去。

“冯狸猫,你找死。”

“殿下,奉先错了!”

赵安国凄厉的惨叫声,在庭院上空回荡着。

李姝也走了出来,看着被冯狸死死拽住的赵安国被刘进骑在背上一阵乱拳,又笑了起来。

殿下,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如果真刀真枪的打,冯狸和刘进两个人加起来,也抵不住赵安国一只胳膊。

这厮的气力太大了。

不过,赵安国也没有真的抵挡,更多是在做戏。

他皮糙肉厚的,刘进那点力气,根本不当事。

当然,刘进也不会真的打。

片刻后,刘进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他指着赵安国道:“不许唱歌,不许跳舞,不许再说昨天的事。”

“喏!”

刘进转身回屋。

赵安国则一握拳头,关节嘎巴嘎巴作响。

“冯狸猫,你刚才踹我裆了。”

“我没有……殿下,救命啊!”

第二轮大战,拉开了序幕。

不过刘进已经进屋了。

赵安国是个聪明人,不可能真的揍冯狸。

但,教训一下应该是有的。

他回到屋里,李姝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的工具。

待刘进洗漱完毕,她又为他穿好衣物。

“姝姊今天来,有事吗?”

“史少君已经找人写好了奏疏,但是不知该找谁递到陛下面前。”

“找不到人?”

“少君找了几个,包括卫候。但,卫候干脆没有露面。”

李姝口中的史少君,名叫史高,是刘进的表兄。

刘进之母,史良娣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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