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床上的人,他当然是为了昭翎,天下父母哪个不为儿女着想,何况这天下要交于这弱龄女子之手,如今却不想与面前之人再打哑谜,“朕不仅为了昭翎,亦为这天下百姓,太平盛世!”

话音未落,皇帝忽而高声喝道,“方多病!”

这一声倒是将一旁扶着李莲花的方多病吓了一跳,他如今全心都在小花身上,心中思索不知小花此时身体如何,要是无碍为什么全身的重量都会放在自己身上。

李莲花见方多病似是被皇帝这一声吓得呆住了,放开这少年的胳膊,手上轻轻推了一把,让他上前回话。

“草民见过陛下。”方多病回神,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随即起身,等着皇上的下文。

“朕问你,头一次逃婚,那时你并不认识昭翎,情有可原,这次你不情不愿,倒是为何?”病床上的皇帝,还是盘膝坐在龙床上,嘴里问着方多病,可目光却没有离开李莲花分毫,“明明你二人已经互许了未来!”

“回陛下,”方多病心中一怔,果然皇宫之中没有秘密,只好强打心神,“当初逃婚,并不是因为没有见过公主的缘故,而是草民心向江湖,不愿被人束缚在这高墙之内。”

方多病抬头,打量了一下一旁小花的神色,见这人面上无波,方才开口,“至于互许未来之事,那时草民心中不忍,不愿见自己的朋友伤心,出言安慰,并不知日后还会有相见的那一天。”

“如今不愿,实是因为草民乃罪臣之子,与公主实不是良配。二来草民已寻得真心相伴之人,以后余生都只愿与此人相携。”

“罪臣之事,不提也罢!你与单孤刀并无父子之情,身世之事也与你无关。”皇帝龙眉微皱,单孤刀一事就是个笑话,如今这罪人已经伏法,“如今选你入宫伴驾,已无相配不相配之说,只想让你护住昭翎,让她……”

“父皇!”

皇帝话还未出口,已被殿外匆忙赶来的昭翎公主打断,小公主急奔至龙榻前,看见皇上竟能盘膝坐于床上,眼中尽是惊喜,伸手握住皇上的手,“父皇,您身体康健了!”

“李莲花,你治好了父皇?!”昭翎眼含感激,目光越过站在身前的方多病,只看向站立在后的李莲花。

李莲花摇了摇头,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碧茶乃是天下奇毒,自己能逃出升天是仗着修习了多年的扬州慢,忘川花不过只是药引,皇帝并不是练武之人,这一成扬州慢最多也只能沿他两年寿数,方才开口,“只能延缓一二,并不能根治。”

昭翎见他摇头,已知无望,又听他说延缓一二,眼神中反而透出一股坚定来,倏地起身,轻声质问,“可延寿几许?”

昭翎见李莲花并不回话,只伸出二指,不由回望父皇脸色,见皇上脸色虽青可仍然面带微笑,不由软下声音,竟有哀求之意,“李先生,李神医,若是两年之期一到,不知先生可否……”

“昭翎,不可贪心!”

“父皇!”昭翎泫然欲泣,扑至皇帝膝上。

“昭翎,李先生能出手助我已是难得,不要再强人所难。”皇帝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摸了摸小女儿的鬓发,这次他如此心急,也是已有预感,天年不永,忽而目光凌厉又转向站在一旁的方多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你已与昭翎互许未来,就要说到做到!”

“实难从命!”方多病紧握双拳,咬牙忍住心中郁气,瞟了一眼还伏在皇帝膝上的昭翎公主,抱拳于胸前,一时义愤,“当时,当时草民不知后来之事,那忘川花……”

“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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