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选择杖刀吧。”

陈胜没有过多犹豫就做出了选择。

与瞎子大叔的上万次激情互砍,让他对杖刀情有独钟。

再者说了,他是个瞎子,杖刀既能帮他探路,又能帮他砍人,明显比较多功能。

喔喔喔……

公鸡打鸣的声音响起。

昨晚村民们可不止分到了白面,还有鸡鸭。

“小哥,你不多住一晚吗?”

农妇问道。

“不了姐姐,官府这个时候也快来了,记住,若是没有捕快询问钱家之事,便算了,若是问起,你就把事全都推到我身上。”

陈胜笑道。

纸包不住火,总会有人去告官的。

“这,这如何使得,你可是我们娘俩的救命恩人啊,忘恩负义的事我可做不得。”

农妇连连摇头道。

“哈哈,姐姐你尽管放心说,届时我都不知道游荡到哪里了,这里的县太爷是绝对不会追究的。”

陈胜十分自信道。

能不自信嘛,这里可还没脱离清泉镇县衙的管辖,武馆的事,到现在连通缉令都没出来,钱家估计也会不了了之,更何况自己还布置了后手,绝对万无一失的。

再往前行一个时辰,就到邻县,清泉镇的县衙是绝对不会追到底的。

乱世之秋,各家自扫门前雪。

捕快的缉拿力度变小了不少,跨县调查,微乎其微。

除非涉及到什么瞒不住的要案,才会大动干戈。

陈胜随着老头走南闯北近十年,遇过太多太多欺上瞒下的贪官、庸官了。

或许有为人清正的好官,但他只道听途说,从未真正遇见过。

从老百姓嘴里听得最多的,就是狗官二字。

但他们骂归骂,刑场上蘸人血馒头时,可不管被狗官勒令砍头的人是否冤屈,一个个争先恐后。

很矛盾,但也很常见。

告别了农妇和妞妞,陈胜拉着老马朝着村东头走去。

“嗷咦嗷咦嗷!”

老马有些幽怨地喊着。

为什么不等吃过中午饭再走?

我都看到农妇准备杀只鸡款待了。

“刘铁匠,陈某的杖刀可打好了?”

陈胜问道。

他可没忘了自己托铁匠打的刀。

“打好了,打好了,恩公。”

刘铁匠将杖刀拿出,恭恭敬敬地奉上。

他也分到了白面、田产,为了报答陈胜,连夜打造好了杖刀,还用砂纸和油布抛光了一下。(注:中国在13左右世纪就有用碾碎的贝壳、种子、沙子粘合的砂纸了)

“好,终于有一把像样的趁手兵器了。”

陈胜难掩喜悦之情,像是得了金箍棒的孙猴子一般,忍不住耍耍。

锵!

以气御刀,杖刀出鞘。

舞出一个漂亮的刀花后,再次入鞘。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给刘铁匠看呆了,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老眼昏花了。

怎么手还没碰到刀,刀就出鞘了呢?

陈胜在铸造台边上放了一块五两左右的大碎银,“刀不错,多了算赏你的。”

“使不得,使不得,能帮恩公打一把刀是小老儿的福分,怎敢再多要银子。”

刘铁匠连忙拿起银子想要归还。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子已给,我走了。”

陈胜摆了摆手,没有要,牵着老马又踏上了新的旅途。

钱,他现在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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