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马车里。

凌姝墨和薛芜相对而坐。

薛芜面前摆放着一架七弦古琴。

他的指尖轻抚在琴弦之上,流畅悦耳的琴声,就在车厢内中流淌开来。

凌姝墨眼中望着的,是清冷如同谪仙般的美人。

即便这首曲子动人心弦,对凌姝墨的吸引力,也比不过弹奏此曲之人的千分之一。

薛芜的五官如同雕刻般精美绝伦,仿若天地细细研磨后的神作。

凌姝墨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她缓步走到了薛芜身后,在薛芜的纤纤素手再一次要拨动琴弦时,凌姝墨从后面环绕住了对方的腰身。

凌姝墨的下巴抵在薛芜的肩窝处,她微微偏过头,唇瓣便贴上了怀中人的侧脸。

薛芜只感觉到凌姝墨的吐息,清楚的喷洒在他的颈间。

然后,他的腰身被人环的更紧了。

凌姝墨的声音压的很低,“阿芜,你真是孤见过的最漂亮的人,孤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薛芜只感觉自己的腰要被勒断了,他的音色不再那样孤清,“殿下,您把手放开些,真的……真的很疼……”

凌姝墨丝毫没有要放过薛芜的意思,她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薛芜身上,“阿芜,等回了东宫,孤就封你做常侍……不对,常侍的位份太低了,孤要册封你为贵侍。就……怜贵侍好了。你是孤这辈子,最怜惜爱中的珍宝。等你给孤生个孩子,孤到时候就抬你当正三品的良君。”

薛芜只感觉自己被压的快要站立不住了,他的声音也跟着身子轻颤起来,“谢……谢殿下……”

看到面前人变成这副模样,凌姝墨终于是玩闹够了。

她一只手肘撑在古琴上,微微侧过些身子将薛芜打横抱起。

这间马车的内室很大,车窗帘子也已经拉紧了。

凌姝墨抬手将门锁给带上,然后就把怀中人抛在了床上。

与里屋一门之隔。

时祈靠在墙板上昏昏欲睡。

里面发出的声音,丝毫影响不到她的睡眠质量。

自从薛公子上了马车,殿下白日宣淫也不是第一次了。

里面两个人一直折腾到了午膳的点。

时祈从侍从的手中接过了餐盘,然后轻轻叩响了门板。

门被从里面给打开了。

凌姝墨拿了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还没嚼几下,她就囫囵咽下去了。

她干的可都是体力活,刚才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停下来,才觉得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薛芜身上盖着一床蚕丝被,他有气无力地靠在软枕上,眼睛望着餐盘上的食物,身上却半点动的力气也没有。

今日的主餐是一碗牛肉面,牛肉和菜叶整齐的码放在两边,中间的地方有一个被煎的焦黄的鸡蛋。

凌姝墨胡乱把面搅拌了两下,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侍从要把另一碗面端给薛芜。

一直低着头吃东西的凌姝墨,后脑勺上仿佛长了眼睛,她嘴里的动作不停,不用拿筷子的左手拦下了侍从。

侍从不再去看薛芜的方向,他将手里的托盘搁置在桌子上,然后又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屋子。

一直到凌姝墨把碗里的汤都给喝干净了,属于阿芜的那碗面,还在桌子上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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