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婳婉醒了以后就直接去了锦绣宫。

赵方铭的消息很是灵通,她都还一句话没说呢,赵方铭就气急败坏的质问道,“江婳婉,你这个贱人,你昨天晚上居然跟别的男人睡了,你居然绿了老子。不仅和那个叫白霖的做了苟且之事,还给了他常侍的位份,我看你真是被这个鬼世界给带疯了。”

江婳婉抬手就给了赵方铭一耳光,“别叫孤江婳婉,孤现在的身份是皇太女凌姝墨。江婳婉这个名字,孤听到就觉得恶心。”

凌姝墨笑得无比讽刺,“江婳婉的‘婳’,取自‘姽婳’,形容女子娴静美好。而‘婉’就更好理解了,这个字是希望女子温婉贤淑、端庄大度。

孤从前只觉得这名字奇怪,如今想来,这个名字当真是用心险恶,怪不得这么的令孤恶心。”

凌姝墨轻轻拍打赵方铭被扇肿了的脸颊,她眼中漾起浓重的笑,“赵方铭这个名字,孤也不喜欢。

太女君秦温尔的本名,就是个极好的名字,‘温尔’取自词语‘温文尔雅’,是要求男子对待妻子态度谦卑温和,日常社交举止优雅。

孤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的适合你。”

赵方铭眼周酝酿出滔天的怒火,“什么狗屁的温文尔雅。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只有赵方铭这一个名字。”

凌姝墨冷笑道,“叫什么名字这件事,可由不得你来反对。”

……

陆府。

太傅嫡长子陆今安一脸的烦躁,他把目之所及的一切东西,都摔砸在了地上,那四分五裂的碎瓷片太过密集,连让人下脚的余地都没有。

陆今安看向自己的父亲,无比委屈,“我才不要嫁进东宫去,太女君心里装着的只有秦温尔,那秦温尔是个什么性子,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女侧君的头衔听着好听,真正嫁过去,那就只有天天受气的份了。”

陆今安说到这里,声音压低了些,“最重要的是,太女君行事荒唐,陛下交给她十件差事,她九件都能办砸。她太女君的位置还不知道能坐多久……”

陆今安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父亲太傅嬟夫(嬟夫可以理解成夫人)就厉声开口截断了陆今安的言语,“当心隔墙有耳,你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要是被外人听到了,别说是你要人头落地,整个陆家都要因为你的错误陪葬。”

陆今安被太傅嬟夫训了,心中只觉得更委屈,他胡搅蛮缠道,“反正我就是不嫁,你要是不帮我想办法,那我只能一头撞死了。”

太傅嬟夫看着自己最疼爱的长子,神色缓和了下来,“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和你母亲都不舍得你进东宫受苦,已经帮你安排好替嫁的人了。”

“替嫁?”陆今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现出欣喜神色,“对啊,我怎么就忘了,我的好弟弟陆今疏,一直在京郊的庄子上养病,他养了这么久的病,也该把他接回来了。”

父子两个说话间,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被侍从领了进来。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和陆今安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陆今疏。

当年太傅嬟夫产下双生子,有道士言说,这二人中的一个乃灾星转世。

后出生的陆今疏被认定是扫把星,在出生后没多久,就被送去了乡下养病。

说好听点是养病,其实陆家的人,根本就是想让他自生自灭。

太傅嬟夫看着眼前的小儿子,满眼都是厌恶,“你这孽障,谁允许你站着听我们说话的?还不赶紧跪下。乡下养的果真是粗鄙,一点规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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