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娅接过侍者递过来的菜谱,轻声问:“两位先生,你们要吃什么?”
“陈博士你呢?”市长礼貌地问。
“主要看市长先生你。”陈俞客气道。
“法恩女士,你来决定。”
“凯撒沙拉,炭烤牛排,海鲜蘑茹汤。”朱莉娅毫不迟疑地说出三个菜名,然后将目光从菜谱上抬起来,似乎在征询陈俞的意见。
陈俞看着坐在对面的布里松市长,一脸随意的样子,便说:“我没有意见。”
“你不应该有意见。”布里松市长用开玩笑的语调说,“这可是市政厅附近最好的餐厅了。”
陈俞笑而不言。
“两位需要喝什么?”朱莉娅又问。
“我要开车。”陈俞说。
“这是个明智的决定。这里不提供代驾服务。”布里松市长笑地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喝。”
朱莉娅微笑地将菜谱递给侍者。侍者转身离开时,另一个侍者过来了,将两杯咖啡放在朱莉娅和布里松市长面前。
陈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便端起杯子,啜饮起咖啡。
“我听说在你的实验室里,小鼠们活到了它们自然寿命的两三倍?”布里松市长开门见山地说。
陈俞的心里猛地一阵咯噔,看了看朱莉娅,知道这肯定是朱莉娅告诉市长的。
“事实上不只我们在从事这方面的探索。”他谨慎地说。
“你是我惟一能攀到的科学家啊。”布里松市长笑地说。
“恐怕会让你有些失望。”陈俞说,“因为有些问题我不能回答,而有些问题我无法回答。”
“是的,有些事是已知的已知,有些事是已知的未知,有些事是未知的未知。”
这时候,侍者端来了菜肴,从市长先生开始,依次摆在三人面前。
陈俞切下一块烤牛肉送进嘴里,外焦里嫩的肉质混合着特制香料的芬香在舌齿间弥漫。
“据说只要解决细胞末端的端粒,衰老就迎刃而解了。”布里松市长用一种理当如此的语气说。
陈俞淡淡笑了笑,说:“我们确实成功延长了小鼠的寿命,但衰老的过程是多因素的,不只是端粒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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