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少年满面涨红,真服了凤哥的这张破嘴,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里会有那么多亲戚、女孩。

凤哥有的没的都敢往外冒。

他眼里只有好坏、美丑。压根就没有伦理道德这根弦。搞不好前世真是一只没有廉耻的破鸟。

还是好吃懒做碎嘴子的大肥鸟!

丢不起这份人,只能沉默。

凤哥自顾自的把鸾珮放到黄金锁子甲上面。

“你们屋里随便一个人能在我家少爷掌下走过五招,地上的东西就是你们的。

这套黄金锁子甲里面还配装一套金丝软甲,是我冒着性命危险连闯数道险关,溜进乾坤塔里寻得的。

斧钺不入、不避刀箭。

称得上天下第一战甲。

只此一套,定价太高有点欺负你们。

聊算三万金吧。

这块鸾珮,原本和另一块凤珮阴阳契合,所以叫鸾凤和鸣。

是我家少爷娃娃亲的定亲信物。

你们大人都会整景,净弄这些虚的。

说穿了,也就是郎情妾意睹物思人、捧心蹙眉那点没羞没臊的粘乎事儿。

不过,它也是大周朝开国皇帝和皇后定情的信物。

开国皇后姓风,当年也曽是一代名将。

代代相传,到妙真道长手里时,已经有八百余年了。

价值五千金,不算过分吧?

你们赢了,啥话也不说这些归你们。我们拍拍屁股走人。

我们赢了,各位好汉也别赖账,咱们收钱干活。

接活,我们从来是认真的。”

凤哥双手一摊,看着中间坐着的首领,自信满满。

屋角走出一位六旬的青衫老者:

“小哥儿,你是不是叫满堂?

你们是从陷空岛来?”

林清远愣了。

这屋里人有点神经不正常,怎么上来就我叫什么满堂,还说我们从陷空岛来。

什么满堂、什么陷空岛,和我挨着吗?

陷空岛在哪里?听着倒是耳熟。

哦……也对。一看这个老先生就是师爷一类的人物,变相的盘道探底呀。

旁边的凤哥也是一愣,马上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脑子里飞速检索少爷打出生见过的所有人。

暗想:不好,要出乱子。少爷可不知道根底。

娘这些年最怕的就是别人和自己抢这个宝贝儿子。

“哎呀……你是……张寿全先生吧?”

“这位小哥儿何以知道老朽的名字?”

岂不知,凤哥向来是过目不忘、过耳不忘超级大脑。而且知过去晓未来。

大有来历。

“妙真道长是我家少爷的师父,偶然间与咱娘谈论起身边朋友的人品学问。

很是推崇张先生。说张先生年轻时器宇轩昂才华横溢,长眉入鬓阔耳悬鼻,将来必是牧守一方的大员。

所以我记住啦。你老人家很好认的。”

凤哥好听的话像不要钱似的递过去,也分不出真假。

话里话外似乎什么也没回答。张寿全也有点蒙。

突起变化急转直下,众人一时有点懵住了。

军师故人的孩子?

“张先生,你应该知道的,我家少爷生下来就魂魄不全、缺经少脉,又受点刺激,有点发傻发呆,别笑话他。

咱们先办正事,让他们到院子里比划去。

我陪你们唠嗑。”

凤哥损达少爷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大大咧咧的自己搬个木凳坐在首领对面,提起粗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碗水……

首领艰难的从地上金光闪闪的甲胄里拔出眼睛,点点头。

又转向年过六旬的张寿全:

“军师认识他们小哥俩?”

“回首领,十四年前,就是先皇蒙难那年年初,得妙真道长抬爱,请托我去京城一座府邸道贺一位新生儿的弥月(满月)之喜,并让我带去一块鸾珮。

对了,就是眼前的这块鸾珮。

这块鸾珮曾是大周开国皇后、傅皇后的喜爱之物,常佩戴于凤袍腰间,很是珍贵。

故此多年不忘。

据说这孩子生下来就很是奇异,日夜啼哭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记得那时候他眉宇间就有一颗小米粒大小的红色胎痣。

他父母都唤他满堂,应该是乳名。

说是孩子出生没几天,妙真道长就收了这个徒弟。道长本就是男主人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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