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恽保持住心中的平静缓缓转过身,看着他。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交待出来……我还可以告诉你县中的真实情况,还有裴皓的藏金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李恽淡淡的道:“你现在有谈条件的资格吗?”

“明府知道,裴皓这些年捞了多少钱吗……那些钱多到超乎你的想象……”

李恽道:“我想要裴皓的钱,可以直接去问裴皓!”

卢循道:“裴皓那些钱,不是为了他自己弄的,他也不敢说出来……”

李恽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裴皓的藏金地的!”

卢循苦涩一笑,“明府,我可是本县的主簿……足足做了二十三年的主簿。”

李恽点了点头,“说说吧,你要什么条件?”

卢循道:“落在你手里,我也不奢求活下去……但我要你保证我妻儿的安全!”

“这就要看你说的话的价值够不够了!”

“放心,我说的话价值绝对够!”

“那咱就洗耳恭听了!”

当下卢循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所知的都说了出来。

除了他幕后指使之人,联络之人,自己家人的藏身之处,裴皓的藏金地都道了出来。

“卢循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吗?”李恽问道。

卢循微微一笑,“明府是有大志之人……”

李恽笑了笑,“赏他一壶酒,明日送他上路!”

“诺!”李瑄先是答应了一声。

“郎君,这卢循好歹也是从九品的官吏,咱们这样做是不是……”

李恽摆了摆手,“把他送上去才是一个麻烦!”

“仆明白了!”

第二日,狱中就传出卢循暴毙的消息。

消息传出后,城中很快就有几名神秘人离开犍为城往长安而去。

不久之后,成都也传来消息,押解裴皓的队伍在梓州遇袭,无一生还。

……

李恽得知消息之后,沉默了良久,随后带着人去看望养伤的弟兄。

为了让伤员得到更好的治理,李恽把黄丹乡一战的伤员全部安排在了城北原本团结兵的军营。

还没有进入军营,远远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嚎哭声。

听说李恽来了,李辉带着人迎来出来。

“郎君!”

李恽摆了摆手,“情况如何!”

李辉闻言却是面色一暗。

李恽见状,当即快步进入了房间。

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为味,其中还夹杂着药草和一声血肉腐烂的问道。

“明府!”“郎君!”

见到李恽伤员们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

李恽走上前劝慰伤者,让他们安心养伤,那些军士都是激动地连连点头。

“情况如何!”李恽这时走到了一名重伤员旁边,向负责治疗的大夫询问。

大夫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李恽仔细看去,才发现面前这名伤员的大腿已经完全腐烂感染了。

李恽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李恽此时心中沉痛,这些都是他辛苦练出的好兵,没想到就要这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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