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断断续续地说,陈鸣听了两句,立马就知晓了眼前此人是受到了别人的挑唆。
又或者,是给予了什么好处。
“马大夫?”
“坊市姓马的大夫好像并不是很多,谢了,黄泉路上,他会和你一起做伴!”
陈鸣肌肉一紧,只听咔嚓一声,邋遢男人的脖子瞬间就产生了多处断裂,恰似被分开,严重变形。
“将女人好生安葬,男人丢了喂狗。”
“另外,查一查这个所谓的马大夫到底是谁,找到他,杀了他!”
陈鸣擦了擦手上的污渍,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和厌恶。
有些人值得救,而有些人,唯有一杀!
“是!”
铜皮弟子答应的爽快,说完就向着其他的弟子使了个眼色,几人告退,行动很是匆匆。
“大哥,董爷爷醒了!”
屋内的陈历跑出,陈鸣见状,赶快跨门而入,重新回到了床边。
“掌柜的,感觉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陈鸣看着气喘吁吁的董大夫,轻声地询问。
“麻烦你了,我只是累着,睡一会儿就好。”
董大夫靠在床头板上,稍有怠倦的说。
“董爷爷,您一定要好起来!”
“草丹的生产交给其他人就好,不需要您操心。”
“你说过,我的理论知识还不够牢固。
“《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还有很多很多医书我都还没有看完!”
“你不是说要看着我长大吗?”
“你不能骗人!”
陈历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
“乖,爷爷不骗你,会陪着你的!”
董大夫摸了摸陈历的脸庞,强忍着倦怠露出了一抹微笑。
“当年,怀春县陷入战乱,不得已,我们一家人都向着南方迁徙。”
“才出城门没多久,就遇上了一伙匪兵,是张铁匠拦下了他们,掩护了我,以及我的夫人和孩儿。”
董大夫回忆着,他的视线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个刀光剑影的日子。
“这就是你让我去永安县带句话的原因?”
“他还活着?”
陈鸣想到了一开始董大夫的要求。
“虽然他是永安县人士,但他定居是在怀春县。”
“我记得,他说过,掩护我们离开之后,他就会回到自己的家乡——永安。”
“想来,他应该还在经营着铁匠铺吧。”
董大夫看向陈鸣,也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后面呢?”
“后面发生了什么?”
陈鸣的心底已经对故事的走向有了一定的预期。
“逃亡的路上,儿子病死,我的夫人,也在这之后,一同随了去。”
“原本,我也没打算活着,可我不能!”
“一身的医学如若无法传承下去,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的列祖列宗?”
“那么我这一路的艰辛,岂不是到头来全都白费?”
董大夫粗着声音,些许沙哑,他似乎是撑着一口气,尽可能的多说一些话。
“所以,陈历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陈鸣悲怜的看着董大夫,大概是因为小弟的年岁和他死去的孩子相差不大。
“兴许吧!”
“我死后,你就把我...埋在槐水,埋在槐水的松溪附近,能让我看得见...故乡的位置,足矣。”
“至于陈历,他很聪明,看过的书...基本不会遗忘。”
“我已经没有...什么内容...可以再教给他的了。”
“或许唯一要...要加把劲的,就是...运用。”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绝知此事要躬行。”
“望你牢记,切不可...辜负,我的期望!”
董大夫的血液循环越来越慢,说这么多话,他再也没有了多余的力气,眼睛一闭,即刻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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