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好不好色?卫子夫的出身等同于家妓,明朝的士大夫恐怕不会娶别人的家妓为妻吧?那不得斯文扫地呀。

唐高宗好不好色?武则天可是他父皇的嫔妃,讲人伦的话,难道不比奶娘更离谱?

宋太宗好不好色?睡了人家小周后就算了,还要将作案现场制成画作,以供后世瞻仰。试问还有比这更无耻的流氓吗?

但上述三位帝王不可谓不是明君,国家在他们手里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且他们所在的时代都被后来人称为盛世。

所以拿男女之间那点破事来评议帝王将相的人,大多是别有用心,他们是想借用世俗的道德观念,来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政治立场。

当一个男人拥有无限性资源的时候,再漂亮的女人也不可能左右他的意志,但凡身居高位的掌权者应该都会认同这个观点。

孙承宗至少能称得上是一位合格的政治家,政治家就不可能把关注点放在女人身上,除非这个女人本身也是政治博弈的参与者。

显然以客氏的学识水平,根本无法参与高端的政治博弈,顶多成为皇帝的一颗棋子。

朱由校而今刚刚继承大统,急需凝聚政治资源,多一个值得信赖的同伴在他身边,他就多一份力量。

孙承宗作为东林党中的异类,其实很看不惯党内某些官僚的作派,再考虑到他的帝师身份,自然不反对加强皇权的号召力。

师徒二人在许多方面都有共同利益,因此才会建立牢固的纽带,以至于无论哪一派上台,都无法撼动孙大学士在天启帝心目中的地位。

话扯远了,镜头回到书房。

朱由校听懂了老师的意思,会心的笑了笑,不再揪着客氏的去留问题说事。

既然各派系的魁首看重的是朝堂,那他就有了耍赖皮的法子。

他要的是奶娘,党派要的是权力,不给他奶娘就得给他权力,总不能啥都不给吧?好歹他是大明朝正儿八经的皇帝呀。

“师傅,建州女真袭扰辽东的折子你看了没?”

朱由校将话题转入正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即便他只是一个孩子,可毕竟也是帝国的领导者,对于军国大事不能不上心。

孙承宗微微颔首道:“事态不容乐观,以老臣之见,最好还是坚壁清野。”

“可袁应泰的折子上说,女真人的袭扰规模不会太大,有机会聚而歼之。”

自萨尔浒之战以来,明朝与女真之间的战略主动权已然易位,可无论小皇帝还是大臣们却都想着一雪前耻,仅有在前线待过的几位军政大员看清了形势。

孙承宗肃容道:“陛下,容老臣直言。”

“师傅但讲无妨。”

“熊廷弼被贬回京时曾与老臣喝过一顿酒……”

朱由校眨了眨眼继续聆听,心下却道:怎么没听王安提起过?难道东厂的探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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