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诸位,这凡事,可不是光动拳头,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嘛,得讲人情,讲道理嘛,有啥过不去的坎儿,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不行吗?”

柳下韬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往宁海道台那边挪。别看他走得跟老太太似的,一步三晃,可每晃一步,那就是七八米远,跟变戏法似的,眨眼间就到了大伙儿跟前。

结果他刚想伸手,那些人跟炸了窝似的,跑得那叫一个快,几百号人,就连富灵阿,都拉着上泉正久桃之夭夭,一眨眼就没影了。那些兵勇啊,更是吓得直哆嗦,有的跪地上磕头,有的边跑边喊饶命。他们心里头那个怕啊,这柳下韬,连火枪都不怕,那飞沙走石的本事,简直就是活神仙下凡。

柳下韬也不搭理别人,就盯着宁海道台曾悌祯。曾悌祯一看,吓得腿都软了,心想这哪是人啊,简直就是神仙下凡。

柳下韬笑眯眯地:“哎,我说曾大人,某家本是良善人,从不惹事。可某家这院子里的东西,可都是娇贵的很,见不得那些个枪林弹雨,某之所以出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诸位见谅。”

曾悌祯颤颤巍巍地,“高人,您且慢动手,此事千错万错,皆在下官之过。冒犯了您,只是下官之所以侵扰高人的安宁,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想来您也知道,那霓虹国野心勃勃,与我带清势如水火。如今霓虹国军力日盛,而代清则内忧外患不断,又恰逢洋人打了进来,朝廷都乱了套,实在无力再应对半点风霜雨打了。这些日子,霓虹国一直伺机挑衅,下官都小心翼翼,强忍着不出头,可偏偏此时,您的徒弟又打死那霓虹国的两位名人。此事若被霓虹国借机发挥,大军压境,恐怕整个宁海的数百万百姓都将面临灭顶之灾。下官恳请高人,体谅这咱代清的难处,体谅体谅,下官的难处,就算是为了城中的百姓,也请您施舍一些慈悲心肠吧。”

曾悌祯说到动情处,甚至落下泪来,感情真切。

“啊哈哈哈哈,慈悲心肠?哼!”赵山河放声大笑,声音满是不屑,“洋人联军杀人如麻,你们怎的不敢去管,还不是因为他们厉害?刚才吆五喝六的,威风堂堂,要打杀我们,现在,看我师傅厉害,打不过了,就开始说什么慈悲心肠,还不是觉得我们师傅好欺负?师傅他老人家不跟你们计较,那是师傅大度,今天,咱师傅放你们走,但出了这个门,我可不会放过你们。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玩意儿!”

赵山河这一番话,说得曾大人心肝胆颤。

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赵山河,简直就是阎罗王身边的牛头马面,狗嘴里不吐象牙。

与此同时,另一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道台遇害的消息虽然被富灵阿极力封锁,但宁海的三位总兵,作为掌管军事的要员,还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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