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我们都叫他麻子,整天说什么自己不属于这里的疯话。”
林行衍点点头,继续朝着乞丐走过去。
“小心触一身霉,兄弟。”青年还想拦。
“没事,我运气一直不好。”林行衍回头冲青年笑了笑。
青年愣神,林行衍已走到了乞丐旁,他听见乞丐喃喃地说:“虫子…我……是…虫子……我们……都是……虫…子。”
林行衍蹲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乞丐样貌,但是身上并没有很难闻的汗臭味和垃圾般的霉味,他觉得这人不是乞丐。
“你……”林行衍正准备开口说话。
“虫子,虫子,失去了翅膀!!”那躺地上的乞丐突然又有了力量,抓住了林行衍的小臂,“呜啊!为什么你有翅膀,凭什么??”
林行衍捏住乞丐的手腕,乞丐吃痛松开。
林行衍就只是看着乞丐,那乞丐好似有了力量,用手肘蹭着地往后缩,像是野兽遇到了天敌。
林行衍掏出了几枚隋五铢,丢给乞丐:“去买点吃的吧,麻子?”
乞丐却并没有拿,只是愣在原地。
“麻子?怎么了麻子?”
乞丐还是没有动作,和之前三人的静态一模一样,只不过腹部还有隆起下伏,是有区别的。
林行衍咀嚼着刚刚这乞丐说的话,“虫子?翼?”忽然生出了试探的心思。
林行衍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摸着耳朵,漫不经心地叫道:“张,德,全。”一个字接一个字,似乎是很不确定。
可乞丐发了疯般的想要站起来,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竟像是没受伤一样狂奔了起来,林行衍看呆在了原地,一回神,奇怪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里。
林行衍这下确定了那奇怪乞丐就算不是张德全,也和他有很深的联系。
立在原地,林行衍突然感觉脑袋一阵刺痛,好似千根针同时刺在了脑子里,酸麻疼痒的感觉叠加在了一起。
“草!”在喊出这个字后,林行衍感觉到自己栽倒在了地上。
“●●●,●●●!”林行衍听到了什么,可是无法听清,他看见一团残破的光辉,紧缩在一起。
他听见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靠近之后,林行衍发现那紧缩的球体里面缩着一个人,他不确定那是不是人,于是凑的更近。
林行衍看清了,那是个人,不仅是人,而且和自己一模一样。
“就连**的尺寸也?”林行衍惊讶地想着,旋即将这种想法掐灭。
“所以这个我是什么东西?”林行衍自言自语地思考着,拿手触碰了那光团,没有阻碍,他又将手伸的更深,在离“自己”只有一掌之隔时,“自己”碎成了无数碎片,如星光点点渐渐消散。
接着,林行衍感觉到了被包裹的感觉,融合的感觉,进化的感觉,不过这些很可能都是错觉。
因为什么也没发生,另一个“自己”消失之后,除了有一种别样的包裹感,再无其他感觉。
光辉依旧,林行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被温养着,暖洋洋地。
林行衍忽然又想到了黑法老的知识,可想在脑海中寻找时,却发现那些扭动的字已经拼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纯黑色的长方块。
用手触碰,哗啦啦地全部涌了进来,这次的感觉是?
什么也没有,仿佛泥牛入海,这些黑色知识顷刻消散,像是从未出现。
迷蒙之中,意识重归躯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样貌清秀的女子。
四目相对,林行衍率先打破了尴尬:“姑娘,我叫林行衍,请问你是?”
那女子假咳了两声,佯装出严肃的样子,说道:“我是徐家医馆的医师,今天出城采药,回来刚好看见你昏倒在地上,身上也没伤,这季候总不能中暑,所以你是怎么了?”
“不知道。”林行衍同样报以认真的语气。
女子扶额,“我叫徐潇,如果你没事的话,就自己出去吧,我还要去守正司看看最新的疫病。”
好奇心催促着林行衍,使他向徐潇医师询问这个病症是什么。
“最近有很多人,或者尸体,不知道感染了什么,变得性情残暴,嗜血,并且会骨质增生,或者长出多余的血肉。”
林行衍不发一言,麻子,张德全,奇怪疫病,他仿佛把握住了某种线索,可还无法将它们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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