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啊,那玉髓还有多少,我看静之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如今她又退化成六尾了,再退化下去,人身……又保不住了。”
“林夫人,确实就剩这点儿了,我也没有办法,她兽丹不在体内,任你灌多少灵丹妙药进去,灵力也会渐渐流失的。”
“那,那怎么办才好?”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师父……不如去凌风庙里一趟,求他把静之姐兽丹还来?”
“这……”
……
“不许去!”刚醒来的静之一个翻滚从床上跌落下来。
屋外的三人听到房内声音,急急一个转身就要进去,结果齐齐卡在门口。
“师父,我们来吧,你去看看小九跟两个猫崽,我怕阿伟一个人照顾不来。”阿莲看着堵在门口的大贵说着。
“哎,行吧,你们……哎。” 大贵欲言又止,本想叫她俩劝劝静之,但见她俩均红了眼眶,他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摇了摇头,背着手去了后院。
“不准求他!”静之从地上站起身来,冷着一张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披着一头白发,就要往外走。
林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囡囡啊,你又要去哪儿?”
可千万不要再跳海了,她一把年纪了,实在经不住再一次失去她的伤痛。
静之闭了闭干涩的眼,轻轻抖落她的手,“我拿点东西,出去散散心,你们……放心吧。”
说罢,她侧过身,紧握的拳头,拳心的指甲早已深深插入肉内,她强忍着眼泪,慢慢朝着库房走去。
林母扯了扯阿莲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交代:
“阿莲,你帮我跟着她,我看她……越发消沉了。”
“好。”
……
库房内,静之正对着抽屉深处的一堆做坏了的小手铐发呆。
半晌,眼泪滴落的瞬间,她才回过神来,如同疯了一般,她将抽屉倒扣过来,本想找找还有没有完好的,刚一倒扣,就发现抽屉下方沾着一个铁盒子。
她指间微动,随即轻轻抚过那掉了漆的盒面,下一刻,她使了点力,将盒子从抽屉上掰了下来。
她跪坐在地上,咔的一声,轻轻打开盖子。
当视线触及到里面的东西时,她紧紧将整个盒子拥进自己怀里:
“林风,你是个骗子……还说你没藏我东西,藏我吃过的糖纸算什么……收破烂吗?”
哭了许久,她又缓缓放开盒子,她抖着手忍不住拨拉了两下。
突然指间像是触到什么东西,她把糖纸拨开一看,盒子下面,是好几根做坏了的木簪,还有一小根不知道开什么的金色钥匙。
“阿风,我才不学……挽发呢…若是你看不过去我一直披着,你就回来好不好……”
虽这么说着,她胡乱学着他的样子,将自己满头白丝挽到脑后,然后随意拿起盒中一根木簪往后一插。
发髻散尽,木簪落地。
突然几滴泪砸在木簪上,晕出一抹深色痕迹:“阿风,你把我宠坏了,没有了你……我什么都做不好……呜呜呜。”
她捂着脸哭着,只觉得心空了一块,夏季炎炎,却觉得有股寒风顺着心口缺的那块吹向四肢,突然心口又是一痛,一抹红色喷洒在糖纸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弄脏你东西了,我马上擦干净,你最爱干净了!"
她顾不得擦嘴角的血迹,抖着手抽出被血液浸透的糖纸,撩起袖子大力擦拭着……
阿莲望着那抹血色,眼前不由得一黑,她死死扣着门框,稳住心神,才不至于当场倒下:
“静之姐,你别这样,阿叔他,已经走了半年多了……你该,放下了。”
静之动了动耳朵,手中的动作却是未止,直至擦干净所有血迹,她才放下糖纸,然后挑出完好的一对手铐置于膝上。
“所有人都可以放下他,唯独我……不能,他一个人……会寂寞的。”
随着空幻的声音传来,她解下脖间项圈,微抖着手指,将那小小手铐两端扣住项圈,复而又将之扣于颈后。
她愣愣地看着盒中那唯一一把钥匙,突然轻笑出声,指间轻轻捻起它,随即催动法力使其融化,点点金光灼红了她的指间,静之却恍若未觉,她仿佛安心下来,嘴角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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