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旦狠起来,还真特么可怕。

尤其是翠云。

听着里正三人,被揍出来的惨嚎声。

听着颇有些瘆人。

欧阳天丰没看,就感觉得到下手者的狠辣。

“完了,天丰公子,血流的太多了,咋办?”

突然,翠云的哭腔传来,音调都在抖抖着。

“草木灰捂上,把他们衣服割成长条,兜着草木灰,穿过来系在脖子里。”

他不慌不忙的回答,总算让翠云稳住了心神。

一番操作之后,晕过去的三人,被她包扎的尤为搞笑。

“然后呢?天丰公子,他们不会死了吧?”

依然不放心的小寡妇,伸出全是草木灰血泥的手,试探了一下三人的鼻息。

还踏马活着呢!

不过今晚真踏马的过瘾,想害老娘的三人。

竟然被老娘嘎了荔枝。

对了,嘎荔枝这说法,还真新鲜。

不是阉猪匠的活儿么?

他有事怎么会的?

“然后将他们放到草铺上,盖好免得冻死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欧阳天丰疑惑的瞥了她一眼,这厮还在嗅着自己的右手呢。

翠云累怀了,也没法搬动三个牲口。

这次抬头看着他道,“拖不动,天丰公子怎办?”

三人身上只剩下两条止血带,光溜溜的确实拖不动。

死沉死沉的。

“让开,我来!”

欧阳天丰一直担心,自己左手心里的蚩尤之眼,一不小心被三人吞噬了。

只好伸出右手,掐着他们脖子,一个个拽上了草铺。

“好大力耶,天丰公子……”

“还瞎说,赶快给盖起来,烂被子还有干草……”

说完话的欧阳天丰,已经走出了茅屋。

“走吧!天丰公子,今日汝救了翠云一命,翠云以后就是公子的奴婢了,奴婢这就跟公子回家。”

随后出来的翠云,紧走几步,搂住了他的右臂。

他的脑海里迅速浮现出刚才的情景,禁不住心里一颤。

好缠人!

回到家门口,这厮依然紧紧的搂着,不愿松开。

“汝还不回去,我家可没你睡觉之地。”

欧阳天丰抽了抽右臂,不成想被搂得更紧了。

“奴婢要跟着公子,那个家奴婢不回了,以后公子在哪儿,奴婢就在那儿。”

翠云坚定的说着,伸手打开了他家的栅栏门。

活着比啥都好,自己以后只有跟着欧阳天丰,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经过今晚的事情,她已经彻底的明白过来。

回到老陈家,迟早也是被卖掉的命。

不如自甘为奴,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草!那汝今晚睡在院儿里。”

“嗯!奴婢遵命!”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倔强的翠云,真的睡在了他家的房檐下。

拿了一张草席、铺在地上的欧阳天丰,还没睡着。

就被子婉婷红着脸拽走了。

“天丰,都不准备认账了么?”

于是乎………

茅屋内…………

茅屋外是寒风如刀,望穿秋水。

………

次日晨,起床的欧阳天丰,发现翠云已经在伙房帮忙了。

如此一来家里又多了一张嘴,这可不是啥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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