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爷爷才说可以收了饭菜,开饭。敬过先人,轮到亲朋好友。但还要留一份到晚上敬土地神和过路的野鬼。
院坝里摆上五六桌,爷爷和几个堂爷爷陪着外公等老一辈坐一坐,大伯和父亲、幺爸还有几个堂叔伯陪着几个舅舅姨夫坐上另外的两桌,奶奶陪着外婆和几个堂奶奶、婶娘以及几个姨妈、舅妈再另外桌上两桌;小孩单独一桌。在谁坐主位间一顿推迟拉扯,好一会才大家落座。母亲和幺娘几个负责上饭菜,甚至桌上的人碗里饭吃完的时候添饭,待大家吃完后再另摆一桌。
酒杯交错间,随着精良的白酒下肚,大家也放开了起来,划拳打马,劝酒声不断。最后,酒量本就不好的爷爷和外公最先败下阵来,他们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爷爷轻轻摇了摇头,对外公笑着说:“不行了,不行了,亲家我可经不起这么喝,喝不下去了。”外公早已放下酒杯,闻言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我早就喝不动了,亲家我们几个还是去屋里喝茶聊天吧。”
于是,爷爷、外公和几个堂爷爷起身离开酒桌,走进屋里。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自家炒的苦丁茶,一边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爷爷说起了他年轻时的奋斗经历,外公则分享了他的人生智慧。几人相谈甚欢,仿佛忘记了刚才的酒局。
屋外,剩下的几个叔伯和舅舅们依然在面红耳赤地劝酒。大家本来就住的不远,平时都相熟,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欢乐和热闹。在这个温馨的不算正式宴席的宴席上,大家尽情地享受着亲情和友情的温暖。
妇女同志们早已吃完,除了奶奶、外婆几个老人在边上聊天并时不时叮嘱喝酒的少喝点外,舅妈和姨妈们早已帮着母亲收拾完桌上残羹冷炙去洗碗去了。
直到太阳西晒,酒桌才算散伙,走路都站不稳的男人们喝着茶,脸红着、眼迷离还在争论刚才谁喝了多少,谁踩了假水不耿直,还是谁也不服谁;真要让重新来喝过,又纷纷表示不喝了,下午还有事推迟。
休息了近一个小时,待大家酒醒了一点,外公、舅舅、姨妈他们说着就要回家了,任凭家人怎么留客也留不住,只有外婆表示要在王新华家留一晚。由于回外公家的路上要过一条小河,没有喝多少酒的父亲送着外公他们出去,怕他们喝多了酒不安全。
来帮忙叔伯亲友在外公他们回家后,也都陆续回家去了,爷爷奶奶、妈妈他们又是一阵相送和感谢,并拿一些今天没有吃完的豆腐、糍粑等菜相送。爷爷在满堂宾客亲友走后也去床上休息去了,在今天这种日子里,他老人家平时不喝酒的也喝了不少,可能心里充满成就也伴着心酸吧!
至此,在民间的分家流程算是走完,剩余还要到镇派出所去分户口,另列户口本。以后王新华爸正式当家做主,独自承担起一个家庭的重担;从此亲戚朋友将视王新华家为一个单独的家庭,礼尚往来单独走动,王新华父亲在法律上也是单独的家庭代表人--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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