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半夏亮出剑威胁道,和半夏交过手的范无救后退三步,一脸的抗拒。
李承泽不退反进,微微一笑,“谢必安有一剑破光阴的...”
“二殿下!”一道尖细的嗓音打断了李承泽的话,瞬时所有人的视线落在声音的来源。
“原来你在这,老奴找殿下好苦啊!”
粗喘着气的侯公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侯公公怎么来了?是被谁撵着了?”李承泽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要笑着应承。
“陛下...陛下宣殿下进宫...”
李承泽立马想到肯定是太子进宫告状的事,对太子的行为嗤之以鼻,但又不能表露出来。
“原来是陛下啊,那就麻烦侯公公带路。”
听着李承泽阴阳怪气,侯公公露出苦笑,这差事 简直不好当啊。
走了几步停下的李承泽转过身对着喜笑颜开,但见他转过身来为收敛喜色的半夏,无奈的叹气,也不至于这么开心,好歹掩饰一下吧。
“替我转告医仙,等医仙身体好了点在上门拜访。”
“必会替二殿下传达。”反正就动动嘴皮子的事,只要不与小姐见面,半夏还是很好说话的。
皇宫内,走进来的李承泽就看到坐在一旁眼眶微红,一看就是哭过的太子,跪下问安的刹那翻了个白眼。
“儿臣叩见陛下。”
庆帝捧着书没有第一时间让李承泽起身,过了片刻后才缓缓道。
“太子今早进宫向我诉苦,你可知为何?”
“儿臣今早起来也有所耳闻。”
太子激动的站起身。“怕是不止有所耳闻吧,必然是精心策划。”
李承泽抬起头,被太子质疑一脸受伤难过。“太子怀疑此事是我做的?”
太子被他这副无辜给恶心到了,捂着昨日被撞飞隐隐作痛的胸口。“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李承泽被气笑了,即便跪着脊背也依旧挺直如青竹,坚韧不屈。
“昨日太子带着亲兵上门逼迫时,我便早早被陛下召进宫里,直到半夜才离宫,这当值的禁卫军和宫里的太监皆可作证,就算太子不信他们的证词,难道连陛下也不信吗?”
太子惶恐一个下跪滑铲抱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戏的庆帝大腿。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对父皇的信任,就如同父皇对儿臣十分信任这般,所以借儿臣十个胆也不敢质疑父皇。”
“行了!”庆帝把书重重砸到桌面上。
“太子,你是一国储君,更是庆国下一任皇帝。”
太子汗流浃背,立马表明衷心,他是愚笨但不是蠢货,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还是知道的,而且这话不是期待,而是催命符。
“儿臣惶恐,父皇龙体安康,又值壮年,在父皇的治理下,南庆蒸蒸日上,是为第一强国,盛世明军,儿臣不敢肖想,更是唯恐不能替父皇分忧,儿臣年幼,担不起重任啊!”
李承泽低垂着头,简直没眼看那太子谄媚的嘴脸,可把他恶心坏了。
庆帝放声大笑,抚摸着对臣服跪下的太子。
“太子仁德兼备,不必过分自谦,世人的眼睛还是明亮的。”
“昨日老二确实在宫里替朕分担批阅奏章直到深夜,所以太子是误会老二了。”
前一句的夸赞让太子喜上眉梢,但下一句却把他打回原形,低垂着眼眸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抬起眼眸时眼里带着笑。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有二哥替父皇分担,父皇也不必如此劳累,想来身心也轻松愉悦不少。”
太子站起身,一脸歉意的搀扶着李承泽起来道歉。
“二哥,是我的不是,失了分寸误会二哥,还请二哥莫要与弟弟一般见识。”
李承泽扯了扯嘴角,一副受宠若惊惶恐的避开。
“太子说笑了,我怎么会怪罪储君太子 呢,这不是折煞”
“我哪敢怪罪太子呢,弟弟做错,作为兄长自然是要替弟弟善后,所以这不,听闻太子昨日上门气晕医仙,特地一大早就上门赔礼谢罪。”
挂不住脸的太子笑的好牵强。“让二哥替我操心了。”
天啊,冤枉啊,这根本不是这样的!他根本就没有气晕医仙啊!
庆帝看着兄弟和睦,哪怕是假的,也是一脸的欣慰。“兄弟之间最重要的是互帮互助,没有隔阂,也不必如此生分,君是君,臣是臣,作为父亲,见你们其乐融融,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欣慰啊。”
太子的虚伪都没让李承泽这么难受恶心,但庆帝说出的这番话,李承泽真的要忍不住吐出来了,厚颜无耻当之无愧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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