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
“在此。”
尘逸轻轻放下手里的文稿,眉头微蹙:“告诉朕,这宫中及朝廷,有多少人与赵家有联系?”
福安心头一紧,知道每当皇帝如此询问,总是预示着一场风波。他低下头,轻声回答:“回皇上,赵家在朝中有三位正五品以上的官员。赵家老爷子在世时,赵家权势庞大,加上太皇太后娘娘的支持,虽然子嗣寥寥,但许多外姓官员都倒向了赵家。”
“具体数字有多少?”尘逸手指轻触桌面的朱笔,目光半闭,静待回答。
“公开支持赵家的占了近半数,还有不少精明的官员虽表面上不表态,实则也倒向赵家一边。”福安回答得小心翼翼。
尘逸听后,脸色更加沉重。他轻推朱笔,墨汁在桌上扩散开:“朝中还有哪些势力能与赵家抗衡?”
福安沉吟片刻:“赵家主要是文官,而武官则多数出自皇后娘娘的母家,是一大将军世家,皇后的父兄均镇守边疆。武官们大多正直,不喜欢文官的曲折,故而许多人更支持钟家。”
尘逸眼睛微微睁开一线:“赵家和钟家若是对峙,局面将如何?”
福安恭敬回答:“赵家在朝中声望甚高,还有太皇太后的庇护,而钟家掌握兵权,也是皇后的母家,若两家真的对抗,难以预料结果。”
尘逸叹气,揉了揉太阳穴:“本不想过问这些,但有些事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皇上您何出此言?”福安震惊于皇帝的表述。
尘逸直起身子,目光变得冷冽:“赵家的势力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若不加以控制,迟早会威胁到皇权的稳定。太皇太后庇护他们,但朕不能坐视不理。”
福安点了点头,知道皇帝的决心已定,但他心中仍有疑虑:“皇上,赵家与钟家之间的对抗若激化,会不会引起朝廷内部的更大动荡?”
尘逸沉思片刻,缓缓道:“朝廷本该是为国为民,不应为一己私利所左右。若要稳固皇权,就必须有舍有得。钟家虽掌兵权,但其忠诚无疑,若能借助钟家的力量,或许能压制赵家的势力。”
福安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便劝道:“皇上,此事宜慎重行之。赵家在朝中的根基深厚,一旦动摇,必将引发连锁反应,务必周全筹划。”
尘逸点头:“朕明白。但有些事,若不现在动手,将来只会更难收拾。福安,传朕旨意,即日起严查朝中与赵家关联密切之官员,必要时可调动钟家力量。朕要先发制人,绝不容姑息。”
福安低头领命:“奴才遵旨,一定尽全力办妥此事。”
尘逸目光坚定,心中已下定决心。他知道,唯有雷厉风行,方能保住皇权的绝对稳固。在这场暗流涌动的权力角逐中,他必须未雨绸缪,掌握先机。
尘逸站起身,语气冷淡:“算了,你下去吧。去凝云宫传话,告诉皇后,朕晚上过去用膳。”
福安显得尴尬,摸了摸头,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您忘了规矩,新妃入宫,您应先去海棠宫三日。皇后娘娘已经说明了,太皇太后娘娘坐镇,她不敢擅自决定,还请皇上前往海棠宫。”
尘逸冷笑:“太皇太后管得了这么多?朕想去哪就去哪,她能怎么样?非要有人去海棠宫,太皇太后自己去不就得了?”
福安无言以对,只能低头不再言语。尘逸推开面前的福安:“别挡道,朕要去的地方,谁也别想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锦什的声音:“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尘逸翻了个白眼,踢了福安一脚:“还不快去看看。”
福安迅速拉了拉帽檐,打开了殿门,看到锦什站在门外,面色沉重,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她低声说道:“奴婢有要事禀告皇上。”
福安皱眉说道:“御前是你一个二等宫女能随便进出的地方吗?有什么事对我说就是了。”他手里拿着净鞭,显得威风凛凛,一副大内总管的架势。
锦什不甘示弱,抬高了声音:“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有重要事情要禀告皇上。”
话音刚落,尘逸从内殿传来不耐烦的声音:“福安,朕不是让你去处理了吗?”
福安转过身,低声请罪,重新面对锦什时,眉宇间已显不耐:“快说,有什么事?”
锦什咬了咬牙,回答道:“海棠宫来了个宫人,说是昭仪娘娘备下了晚膳,请皇上过去一用。”
福安挥了挥手里的净鞭,示意她退下:“知道了,你下去吧。”随后,他转身回到内殿禀报。
尘逸冷笑了一声,嘲讽道:“不要脸就是不要脸。福安,传朕的旨意,就说朕章华宫还有奏折未批,今儿不去昭仪那儿了。”
福安低头应道:“奴才遵旨。”他再次出殿,对着等待在门外的锦什说道:“皇上今晚不去海棠宫了,你回去禀告昭仪娘娘吧。”
锦什面露不甘之色,却还是低头应道:“奴婢遵命。”她转身离开,心中暗自咬牙。她知道,今晚的晚膳是昭仪娘娘精心准备的,原本是希望能借此机会拉近与皇上的距离,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福安看着锦什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他明白,尘逸的决定是不可违逆的。他回到内殿,见尘逸正盯着案几上的奏折,眉头紧锁。
“皇上,今晚还要继续批阅奏折吗?”福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尘逸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不批了,传御膳房准备晚膳,朕今晚就在章华宫用膳。”
福安点头应道:“奴才这就去传旨。”他转身离去,心中却依旧为锦什和昭仪感到惋惜。这宫中的纷争和权谋,永远都让人无法安然度日。
锦什回到海棠宫,将皇上的决定告知昭仪。昭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但她很快掩饰住失望,勉强笑道:“知道了,这事儿别和太皇太后娘娘提,免得她动怒,是本宫无能,请不来皇上。”
锦什低头应道:“是,娘娘。”她心中暗自叹息,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夜幕渐深,章华宫的灯火依旧明亮,尘逸坐在案前,望着桌上的奏折,心中百感交集。这皇宫中的每一步,都需要谨慎再谨慎,而他作为皇帝,必须在权力的漩涡中保持清醒,才能稳固皇权,保住大局。
福安点头应诺,刚想告退,尘逸又出声道:“等等,再多说一句,就说昭仪若是闲得无聊,就多看看女戒女则,每日抄写佛经,送去福寿宫。这事儿得心诚则灵,不可懈怠,若被朕知道了,后果自负。”
福安点头领命,心中不禁感叹皇上的果断与严厉
“朕要去哪里,谁都管不着!”尘逸怒气未消,挥手让福安前去应对锦什。
福安忙不迭地拉了拉帽檐,打开了殿门,看到锦什面色沉重,探头探脑地望了几眼,便低声说道:“奴婢有事要禀告皇上。”
“御前也是你一个二等宫女能伺候的地方吗?有事儿同我说便是。”福安端着架子,手中拿着净鞭,俨然一副大内总管的姿态。
锦什不甘心地提高声音:“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有事要禀告皇上。”
话音未落,内殿里传来了尘逸不耐烦的声音:“福安,朕不是让你去处理了吗?”
福安连忙转过身,低声请罪,再次面对锦什时,眉宇间已带上了一丝不耐:“还不快说,有什么事儿?”
锦什咬了咬牙,答道:“海棠宫来了个宫人,说昭仪娘娘备下了晚膳,请皇上过去一用。”
福安挥了挥手里的净鞭,示意她退下:“知道了,你下去吧。”随后,他转身回到内殿禀报。
“不要脸就是不要脸。”尘逸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讥讽,“福安,传朕的旨意,就说朕在章华宫还有奏折未批,今儿不去昭仪那儿了。”
福安躬身领命,刚想退下,尘逸又出声道:“等等,你再多说一句,就说朕说了,昭仪若是闲得无聊,就多看看《女戒》和《女则》。她一心记挂着太皇太后娘娘,就替朕尽尽孝心,每日抄写佛经一则,日日诵念,再送去福寿宫。这事儿得心诚则灵,让她万万不可懈怠,若是被朕知道她懈怠了,这后宫她自己清楚。”
福安听后,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内殿。他知道,尘逸对赵昭仪的不满已经到了极点,这些话无疑是在向她传达警告。
锦什见福安出来,连忙迎上前,急切地问道:“福安公公,皇上可有回话?”
福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皇上说了,章华宫还有奏折未批,今儿不去海棠宫。”
锦什脸色一变,但还不愿放弃:“那……奴婢是否可以再求见皇上?”
福安打断她的话,厉声道:“锦什姑娘,皇上的旨意已明,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皇上还说,若昭仪娘娘闲得无聊,就多抄写佛经,日日诵念,再送去福寿宫。这事儿得心诚则灵,万万不可懈怠。”
锦什脸色苍白,她知道这些话是对赵昭仪的警告。她低声应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章华宫,心中充满了焦虑。
福安看着锦什的背影,心中也有些复杂。他虽然是皇上的心腹,但在这宫廷之中,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和无奈。尘逸对赵昭仪的不满,太皇太后的操控,都让这座皇宫充满了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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