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屏幕亮起,首先出现的就是两年前黑客泄露的视频。昏暗扭曲的大厦,歪斜的各式建筑,子宏表现得很平静,毕竟这些他已经和陈霄研究了许多遍了。随后,画面里出现的,是奇装异服的人形,他们大多都用斗篷覆盖自己的身形,画面很昏暗也很模糊,他们歪坐着,盯着某个角落。地面血迹斑斑,子宏看向那个角落,赫然出现一只漆黑的怪物,还重复地说着只有他和陈霄能听懂的怪异语言。联合实验室的人还将这几帧放慢放大,那怪物张着血淋淋的巨口,不断地呼喊着:“降临”。

子宏差点吐了出来,此时小房间的灯亮了起来。门被打开,一名女性给他递来纸巾,子宏看完这段视频后,早已汗流浃背,惊恐不已。那位女性微笑着对他说道:“恭喜你子宏先生,你通过了。”

子宏有些疑惑,那位女性见状递给他一个微型的耳机,他戴上耳机后发现原来是同声传译器。子宏稳住心神,问道:“为什么我会通过?这些视频是真实的?”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露西,是联合实验室的心理辅导人员”,她指了指自己的铭牌,继续说:“其实你也不需要参加这个考核,因为陈霄女士极力推荐了你,但出于形式和流程,我们想看你对此的表现。当然,这些影像均是真实数据,是目前通过勘测发现的珍贵资料。”

“你们想要看,我的表现?”子宏更加疑惑。

“是的。我们想看到你对这视频,是表现出了人性的一面,还是。。。”露西欲言又止。

“还是什么?兽性?”子宏追问。

“不不,是更强烈的。。。欲望。”露西点到为止,并没有过多解释。

看着心神不宁的子宏,露西安抚他说道:“我们会对未知的世界感到恐惧不安,这是正常的表现。曾经有人对此表现出狂热,你懂吗?虽然他是一流的科学家,但我们还是开除了他。”

“为什么?”子宏问道。

“因为他的立场,容易偏斜,这对于其他人而言,是不利的”,露西将一个刻着子宏名字的铭牌交给了他,最后解释道:“不需要想太多,子宏先生,回去洗澡休息或者你也可以去自己的工作地点看看。”

露西带着几人走远,子宏咽了咽口水,他觉得这女人有些神经质,说话也只说一半。

子宏一人,走进联合实验室的主体建筑内。这里每个部门都有独立的巨大试验场,到处是试验设备和办公室。第一个路过的,就是武器开发部,他们似乎聚集在靶场,测试什么。子宏好奇地走了进去,他发现过来观摩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载具部,心理部,医疗部,很多并非是武器开发部的成员。

“发现一位新来的”,一个外国脸庞的男人拍了拍子宏的肩膀,他凑近看了看,笑着对子宏说道:“我是人工智能科的威廉。”

“嗯嗯,你好”,子宏对这男人的热情有些不太适应,但还是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我是新来的人工智能部的子宏”。

威廉没有拒绝,与他握着手,他似乎看出子宏的尬尴之处,说道:“你会适应这里的热情的。这里所有部门你都可以随便串访。”

说完,靠近子宏耳边,轻声说道:“前提是,你把自己的事做完。”

这时一个女声从子宏身后传出:“根本做不完的。”

子宏转身看到来人,是一位穿着白色大褂的女性,他看了看女性的铭牌,居然也是人工智能部的,伸出手说:“你好路易斯,我是子宏,未来我们会一起工作。”

女人点点头,伸出手与他的手握在一起,说道:“我们可能挺难有机会合作,我和威廉是负责将人工智能瑞森与各个部门联动的人员”。

威廉走过来,胳膊搭着路易斯的肩膀说道:“别这么扫兴路易斯,现在新人难得清闲。带他看看好了。”

路易斯怂怂肩,埋头往靶场走去。子宏看着威廉,威廉依旧笑着说道:“珍惜现在的清闲时光吧子宏,跟上路易斯,带你感受下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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