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亲自去见张如龙。
不多时，他看到了浑身破破烂烂的张如龙。
对方双目充满血丝，眼眉之间，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桀骜。
来自现代的刑侦审讯技术，被莫聪发挥出了十二分的功力。
“这东西哪里来的？”苏鸣将册子取出来贴在对方眼前。
张如龙扫了一眼，嘴角动了动，片刻后才有声音传出来。
“一次去芒砀山剿灭叛贼，在贼头身上搜到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不知道，这门功法我也无法入门，更不知道品阶！”
苏鸣笑了笑，“但我想，你肯定研究过这东西，对吗？”
“……”
沉默了一瞬，张如龙咬了咬牙，道：“除非你答应放过我！”
“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苏鸣背过身去，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等等！”
“只要你答应放了我，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我是皇城张家之人，你惹不起的。”
苏鸣眉头挑了挑，惹不起张家，的确。
以他如今的实力，面对这种庞然大物，恐怕毫无一丝反抗之力。
所以，这两人，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譬如枯木和尚就早已料到这一点，在一旁十分平静，好似入定。
苏鸣思衬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没问题，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可以不杀你。”
张如龙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明亮，恰如久旱逢甘霖。
“此功名为金玉蟾功，乃是一门魔道功法，与传说中的金玉宫和与玉蟾宫有关。”
“金玉宫、玉蟾宫？是什么势力？”苏鸣还是第一次了解到这些东西，十分感兴趣。
“金玉宫和玉蟾宫乃是曾经的顶级正道宗门，曾主导了窃神教的覆灭后，后却因为私怨大打出手，数十年的相互攻伐，致使两宗消弭。”
张如龙再次耐心解答。
看来得来，他对苏鸣的承诺深信不疑，所以回答的时候，没有一丝作假的迹象。
“所以，这门功法是结合金玉宫和玉蟾宫的功法所创？”
“是，也不是！”
“金玉宫和玉蟾宫乃是和窃神教一样传说中的庞然大物，若是有功法流传下来，必然不会灭亡。
传说，只是一个见过金玉功和玉蟾功的窃神教长老创造的，由于缺少心法，所以……”
“所以怎么了？”
“每个练过的人，都把自己练疯了，所以被列为魔道功法。”
苏鸣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的热情瞬间消散。
搞了半天，是个外行搞出来的残次品？
苏鸣有些难受，但看到面板上的“珍”字，他还是抱了一丝希望，准备找个时间好好研究。
“很好，还有最后一个事情，把你的炼脏功法交出来！”
苏鸣将册子揣回胸前，随即目光灼灼地道。
“我没有。”
“你怎么会没有？你可是张家的子孙！！”苏鸣脸色有些难看。
就在张如龙为难之际，一旁的枯木睁开了眼。
“他的确没有，不管是家族还是门派，只有到达了锻骨境圆满，且临近突破之际，才会有人传授炼脏武学。”
“炼脏之下，皆为凡人，而进入炼脏便开启了真正的武道之路，所以炼脏的传承，是十分严谨的，没有像你手中一样的册子，供人传阅。”
“是以炼脏皆为口口相传、手把手导。”
苏鸣半信半疑地走到枯木身前，“所以，只有你有了？”
“小僧既为炼脏武者，自会炼脏之法，只不过你非我宗门弟子，没有我宗门根基，也学不了我佛门之法。”
枯木胸有成竹地对视过来，他就是要看看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但让他失望的是，苏鸣并没有表现出沮丧之态，反而跃跃欲试道：“无妨，你传授我，练不练得成，那是我的事！”
从头陀那得到【金身功】，他就依靠面板知道了【天王金刚功】的存在。
或许换作其它武者，重学一门锻骨功法需要数年乃至数十年的时间，但他有面板，只要积累属性点，甚至不须半月，便能将这门功法至臻圆满。
枯木看了旁边的张如龙一眼，良久后，才叹了一声：
“唉，也罢，你给我们一个痛快吧！这炼脏功法，贫僧传于你便是。”
“什么？枯木，你什么意思？苏大当家明明答应放过我了！！”
张如龙神情激愤。
“唉！”
枯木摇了摇头，“张公子，你太天真了，他怎么会放过我们？不过是骗你罢了。”
“不可能！！”
“你，苏鸣，你堂堂一寨之主，怎可出尔反尔？”
苏鸣没有理会有些癫狂的张如龙，而是指挥人放开枯木的手。
随后，将草纸递给对方。
“写下来吧！”
“我会将你的尸体送回苦禅寺去。”
枯木经脉俱断，连自绝的能力都没有，也不做抵抗。
加上他十分自信，苏鸣毫无基础，不可能练就苦禅寺的功法，也真就乖乖默写起来。
片刻后，枯木将默写完毕的功法递给苏鸣。
【天王金刚功（凡）：炼脏武学，当前无法加点】
面板上的信息显现出来，也意味着这门功法并非作假。
苏鸣十分满意，点了点头，“临死之前，还有什么愿望？”
“贫僧自幼皈依佛门，无欲无求，施主请动手吧！”
枯木话音未落，张如龙便在一旁狂吼出声，道：“该死，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咔嚓！
两道脆响，同时响起。
苏鸣看了一眼动手的莫聪，“这可是你动的手，和我可没关系！”
莫聪嘴角扯了扯，心想，没有你的授意，我敢这样做么？
“大当家，属下会处理干净的。”
“嗯！”
关乎他们自己的性命，苏鸣相信莫聪不会马虎。
当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还是得快速强大起来，以应对可能到来的威胁。
苏鸣第一个选择，便是重新回到镇北镖局，开始收义子的大业。
……
“啥？你想收枫儿为义子？”林柔看着刚进大院的苏鸣，张大了嘴巴。
“嗯，你爹不也让我教他武功吗？”苏鸣淡淡笑道。
“这……不是一个意思呀！”
林柔犹豫了片刻，才道：“我姐的脾气你不知道，她不可能答应的。”
“怎么不答应？”
林柔的话音刚落，林荑从园中走出来，手中牵着的，正是林枫。
“啊？姐，你怎么来了？”
林荑身材高挑，比林柔还高半个头，腰肢也更为丰满，与苏鸣高大的身材，更为相称。
反倒是林柔显得娇小了些。
“小柔啊，妹夫既有心，我又怎会推辞。枫儿出生才半月，便丧了生父，如今若能得妹夫以子相待，也是幸事！”
林柔面色有些古怪，只得看向苏鸣，发现后者眼神似乎在打量别处，一时也没了主意。
“那……好吧！”
“需得爹爹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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