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

见林召玄好奇起来,陈虎满意的笑了笑,只是依然保持神秘:“过两日你便知晓。”

虽然相识不久,但林召玄能看出陈虎并非信口开河之人,这就越发让他好奇起来,以至于陈虎把餐食在桌案上摆好,他还坐在榻上深思……

陈虎见状开怀大笑,这笑容虽然不猥琐了,但林召玄总觉得,似乎猥琐的笑容更适合陈虎,因为陈虎的开怀大笑……更像哭,泪如雨落般数度滑过嘴角。

“先用餐,我告诉你便是,我们边吃边说。”察觉到林召玄略带异样的眼光,陈虎尴尬的伸手在脸上抹了两把。

“之前在落河山脉的小木屋前,我就注意到那个墓碑,你猜我前些时日回家之后怎么着?”

看到林召玄一副翘首以待下文的模样,陈虎便知道他不猜。

无趣之余,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对父亲提起一路见闻时,他竟知道你的养父,然后带我到库中指着九张弓,告诉我那便是从老猎户手中买下的。”

弓?养父卖掉的弓,听到此处,林召玄情绪波动明显,老猎户从未和他提及过任何往事,除了知道自己是被收养外,他所知道的都是自己记事后的经历……

由于早年老猎户一直供他读书,不仅用光积蓄,而且年年窘迫,几乎把能卖的都卖了。

而自从自己记事起,一直伴随老猎户的弓,也被他埋在了老猎户的身边。

自己身边竟没有一件有纪念意义的遗物,他之前挂在墙上的弓,则是初学打猎时老猎户低价买来的一把旧弓。

此刻他又怎能不激动?并且还是九张弓。

当即向陈虎表示愿出高价购买,眼下他也无甚积蓄,但可以努力去赚取。

“送就是送,你若再多提,休怪我改变主意。”陈虎佯装生气道。

“好好,我不提,虎哥你继续说弓的事。”林召玄当下焦急,真怕说多了陈虎改主意,只是心中暗暗记下这份情,日后自当偿还。

“据父亲所说,那把弓可有些年头了,当初老猎户很是不舍,说是已传了几代人。”陈虎吃着东西,口齿略微不清晰。

“等等……虎哥,不是九张弓吗?怎又变成一把了?”

林召玄的疑惑让陈虎动作一顿:“是啊,我没说清楚吗?是九张弓,也是一把弓啊……我明白了,哈哈……其实那把弓的名字就叫九张弓。”

林召玄闻言,顿时呆若木鸡,心想自己真和“莫名其妙”有缘,竟连养父的弓都能提前“布局”等着自己,真乃神弓,回头定然要好好见识一番。

林召玄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在无奈的表情中,伸手打出“请”的手势。

陈虎忍住了开怀大笑的念头,手臂搭在桌案上,几次深呼吸平复后接着道:“父亲说那把弓是在我一岁生辰不久后买的。”

“自我出生后,父亲多行善事为我积福,那日他走在街上,路过张屠夫铺子前时,看到老猎户和张屠夫在争执着什么。”

“于是父亲便上前询问了一番,得知张屠夫日前收了一只断腿的雪白色豹子,而且是临产的雌豹,正要屠宰,恰巧被那几日经常在附近转悠的老猎户撞见。

“老猎户欲买下雌豹,但他身无分文,于是便打算用九张弓交换,张屠夫却是不肯,只因镇上的郝员外花了大价钱买雌豹腹中幼崽入药,张屠夫觉得九张弓价值一般,所以两人才商讨不休。”

“父亲见那断了腿的临产雌豹也是于心不忍,爱子之心他亦有所体会,既已撞到自不会袖手旁观,于是出了两倍价格买下那只雌豹,打算为它医好腿伤后放生。”

……

“然后呢?怎么样了?”陈虎的声音突然中断,沉浸中醒来的林召玄,右手紧紧抓住陈虎放在桌案上的手臂,语气略显急促。

“别急,我喝口水,啊……放手,你放手。”陈虎把抽出的手臂揉了揉、甩了甩,灌了几口水,瞥见林召玄心不在焉的样子,双臂环抱于腹,正色叙述……

“然后还是老猎户想用弓换豹。”

“只不过当时豹子已归属父亲,父亲不解,老猎户则告诉父亲,他捡到了一个婴儿,看到这是待产的雌豹,打算买回去给婴儿当“奶娘”。”

“你知道的,猎户本职是打猎,父亲当然无法尽信他一言之词,况且如若为真,老猎户也无法独自带走雌豹。”

“最后父亲招来下人,亲自带上雌豹和老猎户一同前往落河山脉,事情果真如老猎户所说那般,于是父亲便打算把豹子赠于老猎户,并约定好日后放生。”

“谁知老猎户坚持要用弓来交换,父亲推脱不掉,只得答应他。”

“父亲本欲留些钱财给他,他不肯要,父亲领略到他的骨气,便不再多言,走时言说若需帮助可去陈府。”

“我所知的就是这些,时至今日,父亲仍然觉得他是可敬之人。”

“此次归来,与你结识后,我便已在宗门托人带我书信与信物,外出任务时顺道去取弓,料想就在这几日回宗。”

见林召玄还沉浸在情绪中,陈虎为避免打搅到他,轻轻的简单收拾一下桌案,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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