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骑兵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地传来,他们才如梦初醒,顿时乱作一团。有的转身就跑,却因为过于慌乱而互相碰撞,摔倒在地;有的则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原地打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命;还有的试图捡起武器抵抗,可那颤抖的双手根本无法握紧兵器,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无助。整个叛军队伍就像一盘散沙一般。

骑兵转瞬冲入叛军之中,战马嘶鸣,骑士长槊挥舞,血光四溅。叛军步兵们惊恐万分,四处奔逃,但两条腿怎能跑得过马。骑兵在敌阵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叛军纷纷倒下,哀嚎遍野,战场一片混乱血腥,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骑兵的喊杀声伴随着叛军的惨叫,在虞军骑兵的冲击下,两千多叛军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徒留一片凄惨的景象和绝望的呼喊在这片战场上回荡。

一炷香后,两千叛军除去少数跑的快的,还有原本就在队伍最后头,见机不好,溜的飞快的。竟然被无伤率领的骑兵诛杀一千余人,仅有几百人逃回上虞。而虞军这边,除去几个受了轻伤的骑兵,竟无一人战死。只能说对方将领的临阵脱逃和己方的突然出现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以及兵种相克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无伤勒住缰绳,命下面军官迅速规整麾下骑兵,然后来不及打扫战场,便又迅速朝着和凌岳约定的东岸方向而去。

临近叛军所在的东岸时,无伤便已远远闻见东岸滩涂上爆发的交战,当下顾不得调整阵型,无伤大手一挥,“凿阵!”身后的骑兵们立刻呈楔形阵排列,最前端的骑士们平举长槊,犹如钢铁的尖刺,无情地扎入叛军阵营。长槊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叛军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被强大的冲击力撞飞出去。马匹嘶鸣,口中喷吐着粗气,双眼圆睁,带着嗜血的狂热,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骑兵的冲锋节奏一旦开启,便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不可阻挡。那恐怖的场景,远胜虎入羊群。他们像是来自地狱的煞神,所过之处,只留下一片狼藉与死亡。叛军们在这突如其来的猛攻之下,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恐慌。他们本就未结成有效的防御阵型,此刻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骑兵无情地践踏、刺杀。

无伤一马当先,长槊舞成一道幻影,每一次刺出都必有一名叛军倒下。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锁定着前方的敌人,毫不留情地收割着生命。两千骑兵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一次冲锋便硬生生地杀穿了叛军的军阵。冲阵而出的瞬间,无伤轻扯缰绳,战马默契地向左一转,沿着预先规划好的弧线狂奔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片巨大的烟幕,为这血腥的战场增添了几分肃杀与神秘。

在兜转的过程中,骑兵们的速度丝毫不减,反而借助着惯性与战马的力量,再次调整好了冲锋的队形。当他们重新面向叛军时,那股恐怖的气势愈发浓烈。

“杀!” 无伤再次怒吼,率领着骑兵们再度扑向叛军。此时的叛军已被之前的冲锋吓破了胆,军心涣散,面对这如潮水般涌来的骑兵,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骑兵们再次冲入叛军阵营,长槊如雨点般落下,鲜血四溅,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战马的蹄甲。面对背腹受敌的境地,叛军们开始争相逃散,纵使有领兵者高呼喝止,也不能约束分毫。

无伤见叛军中一个骑马壮汉似乎便是这支叛军的首领,他双腿一夹马腹,驱动战马,单手持槊,径直朝着那人冲去。其身姿矫健,在马背上疾驰却稳当自如。那壮汉也察觉到了无伤,见无伤也是一身领军者的打扮,心中已有计较,当下神色一凛,双手紧攥长枪,用力一抖,挽出一朵枪花,毫不畏惧地迎着无伤奔来。

两匹马快速靠近,二人眼神交汇,都知晓了对方心里打的算盘。转瞬之间,两匹马如两道汹涌的闪电,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急速拉近彼此的距离。当相距不过数丈时,无伤暴喝一声,声若雷霆,震得周围空气都嗡嗡作响。他猛然直起身子,借着战马的冲势,手中长槊如泰山压顶,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壮汉狠狠刺去。槊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仿若死神的尖啸。

那壮汉见无伤来势汹汹,却不慌不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大喝一声,手中长枪迅速上扬,精准地抵住长槊。“铛” 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震耳欲聋。火星四溅,在两人之间绽放出绚烂的火花。这一刺一挡,力量之大,竟让两匹马儿都受不住这股冲击力,长嘶着倒退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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