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你们的?这明明就是我们的!”,白泽兽的话里透露着气愤的气息!

这些东西的归属问题显然不是谁拿到就是谁的问题,当然在任清风身上也不知道能发挥怎么样的功效,要是能拥有和冷卿卿一样的能力的话,任清风也何乐而不为,想到这里,任清风就心里笑了笑。

任清风不讨好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这绮泽花本就是我们的绮涟滋养出来的!你还真能舔着脸说笑!”

任清风自知没理,就没有再接话了!然后假装没人看见地装进了口袋里!

“不是你……”,白泽兽欲言又止!它们也不想过多费什么口舌了!毕竟在数量 上来说,它们的优势不是一星半点的!

两扇面具开始快速移动,在瞬时间中,作开合状!任清风和瘸头被晃得要个离心的鸡蛋!脑浆都快摇匀了!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像是搅拌机一样搅得混乱!

“你们,不关心关心这棺椁里的人的吗?尊重死者啊!”,任清风被晃得像神志癫狂!

不过安嵌在棺床凹槽的棺椁倒是咬合得很紧,只是棺椁内并不是很太平,一连串砰砰砰的撞击棺木的声音,让任清风和瘸头忍不住啧啧同情起来!

但是这机关似乎并不是由白泽兽控制的,它们也只是像看戏一样呆在原地,什么也没有做!一动不动地看着,然后脸上唯一的两个眼睛也在露出不忍心的神情!

“停啊!呕~呕~”,任清风被上下癫得吐了出来!胃里的东西吐在棺椁上!这一行为更是直接把白泽兽激动得上蹿下跳。

“叫后面的兄弟停一下!”,中间的白泽也是看不下去了!

原来这一切的机关都是分工协作的结果!

任清风终于停了下来!嘴里的口水已经口若悬河一样流了三尺多长!

再开口已经是“略略略”憨叫声!像个脑子长了毛病的二傻子!“这一顿,我是真给受大罪了!呕……”,任清风又吐了一口!“快停了吧!”,任清风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瘸头仰面躺了下去,胃里的酸液似乎在发酵,让他一下子还起不来!

棺椁里发出酥脆的碎裂声,谁能想到这机关算计,对自己人也是狠毒至极!

“几位人才,这就受不了了吗?”,白泽兽,说得轻松惬意,对于那绮泽花还念念有余!“把那花交出来!别到头来苦尽刑来,还有更大的罪受!”

任清风是再也遭不了罪,把手慢慢伸进口袋准备就此妥了协!他也不知道这花有什么用,但好歹能换一时平静,也好过殊死挣扎!

“给你们!”,任清风站都站不稳,把花扔了过去!

“可别再来了!”,任清风彻底是投降了!

花稳稳被扔到了白泽兽的跟前,它们也没有手,只能滚了一圈,然后下嘴叼着,“好伙子,现在你可以走了!”,白泽兽也是说到做到!

“什么时候决定的事?”,任清风已经晕头转向。

“能让你走,已经是仁慈了。”

瘸头坐了起来,眼睛还有些飘忽不定!冷卿卿在干与不干之间,慢慢挪动距离,她的行为也没有引起白泽兽的注意。

“临走前,能让我知道这绮泽花的功能吗?我太想知道了!”,任清风借机想了解所谓的绮罗花到底有没有什么价值!

“当然!”,白泽兽倒是有求必应!“看着吧!”

白泽兽滚了几圈,到了一尊陶俑的脚底,灵巧的舌头将花戳进了陶俑的脚面上,顷刻之间,那陶俑的脚开始鲜活起来,慢慢成为一只正常的人脚!在初具雏形的脚形成之前,白泽兽又将绮泽花摘了下来,脚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怎么样,看到了吗?”,白泽兽浑厚的得意的声音,像是在炫耀什么一样!

“也算是长了见识!”

冷卿卿还在悄无声息地移动,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白泽兽的目光都被任清风吸引住了,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

“走吧,别让我改变主意!”

瘸头倒是站了起来,他真就以为是让他们一块走的!“那也麻烦给人开条路啊。”,满地的泥水让人没办法落脚,更遑论要走了!

冷卿卿已经往连墓之间的另一个墓门,走了出去!她回想起刚刚入井前那块躺着的墓板上的契丹文,分明与玉台石上的契丹文有着相同的内容!这是他们所未留意的!但是玉台石上的契丹文是完整的,而墓井的石板上却少了两个字!而那两个字又恰好和中间墓室门头上的两个字对上了!

“这说明,中间墓室门头上的两个契丹文肯定大有玄机!”,冷卿卿心中思索,“一个大墓中的棺椁让守护的祥兽能这么折腾吗?这显然是不合理的,那么这么说来,就只有一个真相,那就是所谓的主墓室,根本就不是主墓室,应该说真正的主墓室还另有他处!”

冷卿卿仔细站在两个有契丹字的门头中间端详两个契丹字!这两个字从结构上来讲似乎就是同一个字,只不过,两个字的左右上下都被调换了,而这个字正好分成四个部分分别在雕刻在四个砖石上!

冷卿卿虽然不认识契丹字,但只要把两个字的其中一个字组合成另外一个字,那么所有的疑难最终都会有解疑之道。

冷卿卿踮起脚尖,将其中一个字对照另外一个字的形状拼凑起来,也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字被组合成新的形态,但是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反应,冷卿卿又给它打回了原样,再用同样的方式将另一边门头上的字也顺着模样组合成新的字形!

突然,就在同时间!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全部都以转动起来,他们像是一个流水线上的物品,各自转成一个向心的角度。

“咯咯咯咯……”,向心的中间打开了一个长方形的暗室,所有的人都跪向这里!

“这里就是主墓室!”,冷卿卿无比确定自己的发现!她想大声告诉任清风和瘸头!但马上闭了嘴!

冷卿卿不敢擅自往里爬进去,一是怕有什么意外,二是有什么意外瘸头和任清风也不能马上救她。

在进退两难之际,冷卿卿思虑再三之后。

她将一个跪拜的人尸扔了进去,漆黑的墓室里传来一声回响,这声音听着高度不高,冷卿卿这才放下心来!

冷卿卿垂挂在洞沿上,然后直接落了下去,这墓室也不过一层普通楼房的高度,冷卿卿把手电筒打了开来!

这一开,光线中的微生物似乎在光线中集中汇聚过来,一股真菌释放出的泡子味道,冷卿卿忙将自己口鼻掩上!

“这东西吸进肚子里,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地上的白茫茫的花反衬得墓室更亮了些,这里竟种满了千朵万朵的绮泽花,而这花茎叶的下面流淌着白泽兽所说的渏涟,“也没想到这花也不稀有啊!”

冷卿卿手电筒从墓墙的一边扫向另外一边,只要是能踏足的地方,都是绮泽花,冷卿卿站定着竟有些不敢动弹!

而在正北方向绮泽花簇拥的棺床上,正经放置着一尊棺椁!

这棺椁的前面还立着一块碑,碑文中立体突出几个大字,“尊妻齐天皇后,卒天启年十月二十八”,冷卿卿从文字中能读出一些讯息。

“这墓室竟然是辽兴宗所建的,那后人所说的找不到齐天皇后的墓穴所在,也不攻自破了?!”,冷卿卿还是有些怀疑的,但是真相可能就在这几个字之间!

冷卿卿除了能看见地面上数不胜数的绮泽花外,对于其他的陪葬物这里可以说几乎没有,“这齐天皇后,不是辽兴宗的挚爱吗?这看起来有些寒酸了吧?”

冷卿卿随性地在墓室的四面上墙上敲击了几下,几处空心处,让敲击声有些明显,“这里是空的?”

冷卿卿又敲了几下,可以确定在一而墙的正中心位置,确实存在着一个空心的墙槽,“里面有什么东西吗?”,冷卿卿心里忍不住多想,一层漆灰轻而易举被冷卿卿抹了去,一块白石裸露出来,这种白石产自长白山的岩脉上,有着抑邪塑阳的功效,这在当地的一些达官显贵的本地人墓里,也常被用来做碑用,所以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

冷卿卿用手电筒的尾端使劲敲击了一下,两下,三下,除了几抹灰尘飘起外,再没有其他了!

“这白石这么硬的吗?!”,冷卿卿身上没什么凿刻的工具,只能说先看看别的发现!

更为主要的就是放在正北居中的棺椁了,除了一块立碑和一尊棺材外,冷卿卿暂时还没有其他的发现!

“这力气活,要怎么打开?”,冷卿卿想把棺材板上的七星钉徒手拔出来,显然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而光洁如新的棺材板上还有些真菌寄生在底部边缘,这些真菌似乎都是以渏涟为活,因为它们贪婪的真菌体上还残留着渏涟的痕迹!

冷卿卿暂时还不能保证这真菌的危险程度!只得亦步亦趋小心翼翼靠近,然后触摸着棺木的表面,从触觉中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棺椁的纯新,是没有岁月或者历史摧残的痕迹的,即使真菌体在它的躯体上寄生!甚至说没有一丝丝斑驳。

“七星钉,钉得紧实!”,冷卿卿自己按动了下棺帽,没有一丝缝隙,棺床也同样被砌得和棺材合为一体!

但是,这里的棺材可以清楚地估算出,是和上一层的棺材相对的,除了棺材和棺床的构造不一样外!可以说完全就在同一个位置!

这在辽朝的殉葬仪式上来说,叫做叠复死,寓意死亡纠缠,永世不得转生,这在现代人的眼光来说,自然是幼稚的说法,但未知的东西充满神秘,谁能知道在当时当代,是不是就是一个能应验的诅咒?

当然,冷卿卿也不能有所断定这种仪式的真假与应验与否,在浩瀚的宇宙里,谁又会是这辽朝皇后的转生?

但现在能知道的是这底下的墓室与上层的墓室是相连的,微光透射下来,从四面墙与地面的接缝里!

冷卿卿甚至能听见上层墓室中,任清风他们与白泽兽的对话,只是微弱得听不太清!而且泥水也从墙面上顺势流了下来!但好歹没有流到地上。

冷卿卿走了一圈,满地的绮泽花,像是地里的庄稼,如簇如拥齐刷刷地开着,冷卿卿无法理解这种奇异的现象,在冰雪之下二十多米的深层墓室里,竟能开出如此明艳的花,而且长得如此繁密!

冷卿卿忍不住摘了一朵!这花的枝杆像是人的血管一般胶质,只听得嘣地一声,绮泽花便被摘了下来!冷卿卿也没有多想,在她手中,花开易折直须折罢了,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这一点似有些和任清风的性格一样!

冷卿卿把花摘进了口袋里,但随之而来的是上层墓室中传来的阵阵骚动,似乎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一样!

冷卿卿自然有些疑问,这一刻来说,对于人在暗的她是极为不确定性的!冷卿卿本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但空阔的墓室里除了一个棺椁外,也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冷卿卿没办法,躬身躲到了棺椁的后面,这时她才看清,所谓的真菌,并不是寄生在棺木上的,而是从棺椁中长出来的,或者说蔓延生出来的!

上层墓室的骚动,更加剧烈了,冷卿卿能感受到它们在集聚,然后在一顿天翻地覆的嘈杂声中,冷卿卿感觉到这声音越来越像在自己耳边发生!

“别躲了,出来!”白泽兽循着气味早就发现了冷卿卿!它生气地喊道!

冷卿卿也没曾想到,这一会儿的时间就被人找了个正着。冷卿卿悻悻地抬起了身子!她的裤子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沾上了棺木上的真菌!

“干什么呢?这么兴师动众的!楼上那两个收拾完了吗?”,冷卿卿话里找话来掩饰自己离开又被找到的尴尬!

裤子在不知不觉中被不知名的真菌开始啃食,冷卿卿还是没有察觉!只是不好意思地讪笑,“我啥都没干哈!”。

“卿卿,听得到我说话吗?”,任清风大声喊道!他也能听到底下墓室的回声。

冷卿卿没空回答,在被团团包围的境地里,她无暇去理会任清风的噪音!

“刚刚它们有只白泽兽死了!”

“嗯?”,冷卿卿心神一定,“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冷卿卿想不明白,难道是任清风他们还有这本事?

“不知道怎么就死了!”,还没有等冷卿卿想明白,任清风已经说明白了!“那是怎么回事?!”

冷卿卿感到脚下一股凉意!还在疑惑状态的她,疑上加疑,“怎么又有点冷呢?!”,冷卿卿低头看了看,脚上的裤子已然从下到上被啃食得只剩下半截,进而露出白皙的皮肤!

“我去,我说怎么凉嗖嗖的!”,裤子上的真菌贪婪地吃着这异于寻常的渏涟,这可能是它们千年一遇,甚至万年一遇的美味!

冷卿卿看着裤子越发短矮,一时间,还慌了神,而贪心的真菌没有停止的意思!冷卿卿跳了出来,慌乱地向四处乱窜,“哇靠,哇靠!”。

脚乱手忙之间,冷卿卿在渏涟池里像个发疯的女人,渏涟池上的绮泽花被踩得七零八落,“救命!救命!”,冷卿卿的衣服也被真菌沾上!这东西的啃食速度像搅碎机一样!不一会儿,衣服也就只剩得半边,还好冷卿卿的外套里还有衣服!

而那些刚刚还是骄横的白泽兽像是一个个雪球一样,竟然在渏涟池上化成了一摊摊雪水,慢慢和渏涟融合成一体!

“这就是任清风说的死了?”,冷卿卿还有余光能看见这一切的发生,那些白泽兽显得比她还要紧张害怕!

“难道是这绮泽花的缘故?”,冷卿卿在奔逃中好像发现了华点,这些白泽兽应该对应着这里的绮泽花,或者说这些绮泽花才是白泽兽的本体。

冷卿卿心里是激动的,但是手上脚下马上就要见底的她,已经没心情先去激动了!

“闪开!闪开!”

冷卿卿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而惊吓过度的白泽兽却忘了自己要干嘛来了!也跟着冷卿卿狂奔起来!

渏涟池上的绮泽花就这样被屠戮歹尽,满池的狼藉就只剩下一朵还尚有些坚韧!

白泽兽终于说了话:“就这么没了?”,它的话是憋屈的,不甘的,这一切的发生,让它还没有个逞强的机会就一切了无了!

冷卿卿走到它的面前,一尊高挑白皙的俏体只剩得个掩身的内衣内裤!那些真菌像是吃饱了,直接就休眠去了!“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冷卿卿虽然衣服少了,但话还是一样地多!“命中有无,机会轮流转,刚刚是你占优势,现在是我说了算!”

白泽兽也没说话,黯然就走了,在黑暗中留不下半点!

冷卿卿看着也无趣!愣了几秒后才想起顶上的任清风和瘸头!

“你们还好吧?!”

“不好!”,任清风的回复特别直接,泥水终于是从上层墓室的墙边漏得完全!淌进了渏涟池里,渏涟池也由通透变得浑浊!

原来,这上层墓室正缓慢地从上面往下滑动!没过多少时间,冷卿卿就能摸到墙顶!她只能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刚好棺椁能挡住移动的地面!

而湿冷的温度让冷卿卿实在受不了,浑身颤抖,嘴唇发紫!

两尊棺椁就这样贴近在一起!中间隔着一层地板!冷卿卿只能在一个半身高的空间内移动,这封闭幽暗的地方,一般人只想逃离,冷卿卿也不例外!但是脚下的泥水已经把渏涟染得浑浊,冷卿卿倒是不怕,只是现在冷得已经快受不住!

冷卿卿刚挪动一步进泥水里!

剧烈的抖动把她威慑住!冷卿卿又退了回去!

奇诡的是,现在的泥水好像没有了之前的威力,就已经和普通的泥水没有差别了!

抖动的幅度巨大,任清风和瘸头像个颠锅上的菜品,直接一个癫狂的抖动,把他们直接颠进了泥水里!

“啊!”任清风和瘸头像掉进开水一样!“诶?没事了?”,任清风喜出望外,还以为自己要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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