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八年,大安国皇帝赵恒仙逝,只留有一七岁遗子赵昭继位,太皇太后萧娴垂帘听政。

同年大安与南月国交战三月,最后大安因为有人泄露兵器图纸私通外敌,大安失去了边境要塞的虞城。

战败之后,太皇太后盛怒之下命督察司彻查此事,最终查到是朝中御史中丞韩若昌与南月国有书信往来,府中书房还藏有兵器图纸。

可督察司审问了整整五日,各种刑具加身那韩若昌却拒不认罪,而后被活活打死在督察司。

即便没有口供,但因证据确凿,太皇太后下旨将韩家人全部处斩,一个不留。

朝中多数人为其求情也没能改变太皇太后的诏令。

韩若昌的妻子沈瑶听闻此消息一气之下重病不起。

她将韩翎叫到榻前血泪盈盈道:“翎儿,你可相信你父亲会通敌卖国?”

韩翎自是不信,猛的摇头,“母亲,父亲绝对不会做出此等谋逆之事!”

“不,事情到了这一步,为娘要你现在去写一份检举书,坐实他的罪名,这样你才活得下去,才能有望为他平反,你知道吗?”

最终在母亲的苦心劝说下他亲口承认了韩若昌的罪行,母亲也油尽灯枯郁郁而终。

他被太皇太后关进候质所,那时他十七岁。

十年后大安国乐阳城

“看看嘞,新上的胭脂水粉,姑娘瞧瞧?”

苏易安今日休沐,太医院也没设么事,就带着丫鬟桐月走在大安国玉守城的大街上,从东街买到西街,眼看桐月手里都没空隙了,苏易安还要进去看胭脂。

“小姐,要不我们先回去把这些放下了再来?奴婢实在拿不了了!”

苏易安转头看着桐月吃力的样子,略显尴尬道:“早知道今天出来多带几个下人了,你还能撑住吗?我来拿一些吧!”

接过桐月手里的东西,感觉还真的挺沉的。

“这不是过几日大姐就要嫁给韩大学士了,我出来给她买点贺礼,到时候连同嫁妆给她一起带过去。”

“您对大小姐可真好,可是大夫人她从来都不记着,总是对你尖酸刻薄的样子。”

苏易安却并不往心里去,虽说大娘嘴毒,但行为处事方面还是没有大差的。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再逛下去真的回不去了。”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队人马从大街中央飞驰而过,主仆俩来不及反应被撞到,手里的东西四散落地,苏易安也被摔在地上。

“谁啊!”

站起来揉了揉手腕,都掉了皮了。

“金羽卫办案,谁敢造次!”

月笙骑着马看着苏易安说道。

“原来是我未来姐夫啊,易安有礼了!”

听闻是金羽卫,她心里有股莫名的兴奋。十年前韩翎戴罪被关进候质所,她可是不止一次去过那个地方,那里简直如人间炼狱一般。

如今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金羽卫指挥使,而且以后就是苏雪凝的丈夫了。

原是三日前丞相周文钦向太皇太后进言让苏韩两家结亲,太皇太后看着他已二十有七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便应下了这门婚事,当日就下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仰承太皇太后慈谕,齐国公府嫡长女苏氏雪凝,恪恭持顺,升序用光以纶。”

“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有徽柔之质。柔名毓德,有安正之美。兹指婚给大安金羽统领卫韩翎为妻,五日后完婚。”

圣旨一下,齐国公苏荣心里咯噔一下,这丞相与首辅大人向来势同水火,怎的如今是要化干戈为玉帛了?

细想之下此事绝无可能,丞相作为瑞王的老师,任何谋划都是与瑞王息息相关。韩统领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从不参与两位王爷的争权夺位,看来这周相是想让他苏家去拉拢韩翎啊。

可这韩翎可是整个大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他所到之处不是抓人便是杀人,他统领的金羽卫可谓是令人闻风丧胆。

“姐夫?呵呵!”

韩翎未出马车,一声嗤笑却从车里传来。

“你姐还没进我韩家的门,此时改口怕是为时过早吧!无事就让开,本官有还要事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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