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傍晚放学,方季白掐着点在门口等着。

天阴了下来,春天里方季白竟感到一股闷热,她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胳膊。

甘竹本想一起来的,可刑部临时有事把她叫了回去,因而现在只方季白和其他来接孩子的大人站在一处。

经过伍萍芝一案,方季白在汴京逐渐有了点名气,周围人有的认出她来,跟旁边人耳语两句。

方季白左右无事,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看,那就是刑部新来的仵作!”

“啊呀,真是个女的啊,起先我还以为是乱传的呢,哪有女的当仵作的啊。”

“就是啊,还这么年轻漂亮,可惜当了仵作,没有男人敢要她喽。”

方季白有点生气,自己明明破了案子,这些人竟还关心她有没有男人要。

既是不好的话,她也懒得听了,索性站得远了些。

这处清净不少,方季白探头往书院门口看,差不多到下学的时间了,但学堂大门还紧闭着,应当是夫子留堂吧。

天上骤然下起斗大的雨,方季白忙往房檐下走,她急于避雨,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同样来接孩子的男人。

男人看着已过而立,被撞后马上愤怒地看过来,见是一个单薄的年轻女子,又开始对着方季白上下扫视。

“呦,哪来的小娘子。”

方季白撞了人刚想道歉,看见这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后,噤了声。

用她右前爪的第三个指甲都能想出,这人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男人见方季白不做声后忍不住了:“小妹妹,你今天惹了我可没那么好解决,不如......”他眼神变得阴邪,“不如,让哥哥搂一下腰吧。”

方季白化人后,身材还是雪豹般的矫健瘦长,腰腿自然也是比常人瘦几分。

“......”方季白看出男人膘肥体壮下隐藏的虚胖,沉默了一会回答,“你当真?这是在学堂门口,你的孩子可还在里面念书。”

“嘿嘿,那自然是当真啊。”男人淫笑着,“大人的事,小孩管什么。”

男人现在已经完全被下半身支配,说完便脸上挂着饥渴的笑朝她走过来。

方季白没动,思考着一会儿是先卸掉他的腿还是拆了他的胳膊。

“住手!”

她还没得出一个结论,身后就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子声音。

陌生的男子穿着斗笠,飞速上前把方季白往自己身后扯,扯了一下,方季白没动。

“?”他诧异地看着方季白。

“......哦!”方季白反应过来,自己乖乖站到了他身后。

事情的发展回到陌生男子预定的轨道上:“哪来的饥渴男,乾坤朗朗敢当街调戏姑娘!”

“你谁啊你!”饥渴男好事被毁,叫了一声作势就要和男人动手,然后在看到男人手里的东西后瞬间偃旗息鼓。

他声音都变得谄媚:“小的......小的不知道是刑部的官爷,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这男人也是刑部的?

方季白有点诧异,伸头从男人肩膀上方看,一块背后写着刑部的关牌正被男人拿在手里。

原来是同僚。

饥渴男啪一声跪在地上:“小的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要是知道您在,我,我哪还敢啊,官爷您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哦,看见官爷才收敛,那看不见官爷就到处发情呗?”

这位同僚收起关牌,想弯腰盯着饥渴男的眼睛,一时间忘了方季白还在后面,撅着的屁股差点怼到方季白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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