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云神色一变,暗道不好。
其实他也没想到陆雨婷会叫徐羊过来,他是知道徐羊的,这小子少年老成,但毕竟是太年轻,基本没走过江湖,哪里知这些深浅。
他正要作答,却已听到徐羊说话了,“禀陆总镖头的,在下知晓规矩。”
“哦?”陆义冲眉毛一挑,“你倒是说说,咱们走镖的,都有什么规矩?”
陆义冲知道家中养了不少人,现在陆家情况不好,自然将能用的都喊了过来,却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小子在这里。
他这才想起来这小子是陆玉婷叫过来的,这会儿心思一沉,暗骂这群小辈真是败家玩意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整天拿钱乱砸,现在竟然连这种小子都叫了过来,简直将这事关家族命运的一镖当成了儿戏。
敢情陆家的钱这么好拿?
一时之间,附近的目光都投了过来,适才,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头戴斗笠的小子,知道这小子是个平时拿钱不干活的白吃供奉,这会儿巴不得这小子受点教训呢。
徐羊知他是看自己年幼,有意考较,也不着急。
“禀总镖头的,在下虽然未曾走过镖,却也知道江湖不易,走镖的忌讳尤其多,若是有错,请教总镖头的好生教训一二。”
陆义冲嘴角不经意一动,暗忖这小子虽然毛都没长齐,但出言沉稳,不卑不亢,倒是让他有些兴趣了。
“你倒说说。”
徐羊淡淡拱手,道:“咱们走镖的,最基本的规矩就是六不得,这一不得便是水镖三规矩……”
毕竟是要走江湖的,徐羊岂能不事先问清楚,早在来之前就将这行该注意的打探了个清楚明白,这会儿自然说的头头是道。
“这六不得,便是客镖三忌,一忌问囊中之物,二忌同雇主妻妾接触,三忌中途讨赏……”
陆义冲听得这小子将这行镖的规矩一一道来,并无错漏,顿时眸子一亮。
“果是有所准备,大伙都听清楚,徐小兄弟所言就是咱们行镖的规矩,这趟由他再说一遍,正是温故知新。对了,徐小兄弟和周兄弟可是金刚武馆门下?”
周正云拱手道:“陆总镖头问的是,我老周只是武馆外门弟子,我兄弟可是亲传弟子了。”
这下在场者顿时哗然。
要知任何一个武馆的亲传弟子,都是大不简单的。
那时的芦阳遍地都是武馆,习武之风盛行到极点。
可真正能练出些成就的屈指可数,盖因老天爷是不公平的,只有极少数人拥有禀赋。
任何一家武馆在招收亲传弟子的时候都是慎之再慎,因为亲传弟子乃是传承武馆的根基,以后出门就等若是顶着武馆的招牌,若是这亲传弟子差了,砸了自家牌子,终究难免沦为笑柄,为人所耻。
这金刚武馆陈老头的脾气是城内的武人都知道的,这老东西一向眼高于顶,手底下的亲传弟子极少,他看上的人全都不简单,全都是有名有姓的存在。
唯独是这小子,在座的一个人都没听过。
“额……”
周正云的大嘴巴属实让徐羊有些始料未及,这样无故的成为众矢之的让他很难办。
“当真是有眼无珠了,感情是陈老亲传高足?”陆义冲这下有点动容了,顿时从坐着的状态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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