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

盛长风站在院子里,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花草。

面前的人单膝跪地。

“这盛京城里喜欢赵云川的姑娘这么多,也没见他把谁带回去,而且那陆学士家的千金不是一直钟情于他吗?”

对于盛长御的说辞,他是不相信的。

“肯定不会像三哥说的那样简单。”盛长风肯定道,“注意着点吧。”

“是。”

“对了,玄机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殿下,近来各地都蠢蠢欲动,尤其三洲六郡的首领,似乎都在寻找玄机。具属下打探,濯洲动静最大,似乎有玄机的消息。”

“好,那就去濯洲。”盛长风扔下手里的草叶。

玄机,一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东西,据说其中记载着无数的奇技秘术,得之可谋天下。三洲六郡在大盛势力之下,却从未真正臣服,曾经有盛安王压着,现在却都按耐不住。盛长风眼中带着厉色,区区洲郡,也敢肖想大盛江山。他日得到玄机,必先讨伐天下,以正朝纲。

天色暗了下来,璟王府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多时,就风风火火的闯进一个人。身上银铠还未褪去,随着走动哗哗做响。

“三哥!”

“三哥!我回来啦!”

来人解下披风递给身边迎上来的婢女,行至亮处才看清面容,英气俊朗的眉目还未褪去少年的青涩,朝着盛长御高兴的摆了摆手:“三哥!”

“怎么这么晚才到。”盛长御理了一下他铠甲外露出的衣领。

盛长潇是大盛九皇子,自小便爱舞刀弄枪,随了师傅学习后愈发精进,盛安王在世时便随着他做左右将军,东征西讨。后盛安王府灭门,盛帝不便打压亲儿子,便封他为将。名曰镇守边关,实则非诏不得回京。

众人都懂。

如今回来是听从调遣,商议三洲六郡动荡之事。

“可曾入宫向父皇请安?”盛长御问。

“不曾,”盛长潇摇摇头,“我入京之时天色已晚,又逢宫门下钥,想来还是直接来三哥这。”他摆了摆手,“我可不想宿在宫里。”

“没规矩,”长御轻喝,“明早且随我入宫见父皇。”

“好。”

盛长潇环视了一下周围:“三哥,怎么不见云川哥?他不是跟你形影不离?”

盛长御看了看天色:“他一大早就去处理城外因大雨而坍塌的商道了,想来也该回来了。”

“对了,回来这一路都有耳闻,说云川哥带了个姑娘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盛长潇都知道了,可想而知传言有多离谱。

正说着,另一阵马蹄声传来。

长御笑了笑:“你问他吧。”

赵云川走过来,正看到盛长潇。

“见过九殿下。”

礼未行下去,他就被九皇子盛长潇扶住了胳膊:“云川哥,你就别多礼了。”

九皇子是典型的爱屋及乌,谁跟三哥好,他就跟谁好。赵云川对三哥忠心耿耿,他便也如对盛长御一般敬重他。

“谢殿下。”赵云川应到。

“你,嗐。”盛长潇孩子气甩了甩手。

大厅内,盛长御看着脱了铠甲的盛长潇,身上带着沙场的干练肃杀之气,又在他们面前不设防的率真,欣慰的笑了笑。

同时心里又惋惜难过。

若是盛安王府没遭遇此事,那王府世子也一定同九弟一样可以子承父业,驰骋沙场,而九弟也不会被父皇边缘化,一直守在边关无法回来。

这样想着,他又看向赵云川。

他坐在窗边,认真的听盛长潇说话。挺拔的身姿映在窗上,被明亮的烛火拉长。

只是聊着聊着,话题又转到他身上。

“云川哥,你想如何安置周姑娘啊?”盛长潇好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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